天一亮,被“飛虎幫”這夥人鬧得後半夜也沒法睡覺了的枸杞打了一個哈欠,他下車將馬拴好。
拉開車簾扶夏憐花下車,順便問道:“小姐姐,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待上三日嗎?”
夏憐花困得不行,提着藥箱子和他一同往客棧走。
“小姐姐,你昨天晚上真是威風極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威風的子!”
“我們先上去好好睡一覺,醒來你去採購點乾糧,我們了夜就走。”
“啊?那你不要那一百兩封口費了嗎?”
夏憐花強撐着眼,要了兩間房,低頭對他道:“我要不這麼說,他們能放心讓咱們走嗎?”
枸杞恍然大悟,“原來你都是騙他們的啊!”
夏憐花瞅了他一眼,“去幾個小菜到房裡吃,我睡牀你睡塌。”說罷,姿裊娜地上了樓。
枸杞又不懂了,方才不是還跟掌柜的比劃着兩手指頭,要了兩間房嗎?
等飯菜好了,他來到門外敲了敲門。
夏憐花算着時候,恰好梳洗完。
打開門,頭髮還是溼着的,散披在後,上也只着了單薄的春衫,看得枸杞莫名的一陣害,低下了頭。
他進了門,扭着問:“小姐姐,你說我,我是要跟你睡一起嗎?”
夏憐花驚訝道,“誰說你要跟我睡一起了?只是睡一個屋子裡罷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免得那個勞什子的飛虎幫晚上又來抓咱們。”
“噢~原來是這樣!”他終於明白了。
枸杞眨着眼,目中全是對夏憐花的崇拜。
就在們上樓了沒多久,一夥商隊也隨之在這家客棧住下。
夜了。
客棧里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夏憐花他們下樓時,樓下已經坐得滿滿當當的,一個空位也沒有,看了枸杞一眼。
枸杞先一步下了樓,跑到後面馬廝牽馬車去了。
夏憐花上的裝已經褪去,換上了一套黑的男式短衫,上被用剪子裁去了一些,下也剪了一圈,這才勉強合。
頭上戴着一頂書生帽,臉上塗了點變黃的藥膏,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小子。
沒有人回頭看。
一樂呵,出潔白的牙齒,提着藥箱就出了門。
心道雖然沒有人注意,但還是要多加小心,萬一被那王老虎的人抓到了,保不准又要鬧出一番麻煩來,還是能免則免吧。
這麼想着,貓腰着繞過客棧外的一條無人小巷,出了口,枸杞正靠在馬車上,里吊着狗尾草向看來。
“小姐姐,你來了,我還怕你出什麼事呢?”
夏憐花快步走了過去,就着他的手翻上了馬車,“我沒事,只是方才覺得後跟了些人,於是想了點辦法將他們甩掉,所以才來晚了。”
枸杞皺着眉頭,“是飛虎幫的人發現了咱們要逃走嗎?”
搖搖頭,“應該不是。”
“爲什麼啊?小姐姐你看見人了?”枸杞總覺得對許多事都表現出一副極度的自信和篤定來,忍不住的想要問問爲什麼。
“不是,昨天晚上那伙人腳步聲很重,雖然有些手,但氣息厚重,一看就是沒什麼內力,只靠蠻力的盜匪。”想了想,道:“而今天的這幾個人不同,他們氣息很弱,腳步輕盈,如果不是轉角時聽到了帶被風吹起的'刷刷'聲,我肯定發現不了。別說這麼多了,趁早出了城,晚了會有麻煩的。”
這麼說,想是對枸杞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是啊,晚了會有麻煩的。
有一種預,夏家的人,尤其是大夫人,是絕對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的。
所以,在他們找到之前,得先找到容之所和能夠庇護的人。
“駕”枸杞趕了一夜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