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馬車上。
元裕看着角帶笑的夏憐花,奇怪的問:“看見那曾子建就讓你這麼高興?”
“瞎說什麼呢?他看見我才高興,我看見他一點也不高興好嗎?”迅速睜開微眯着的眼回道。
“是嗎?”元裕冷笑一聲,“那我怎麼看着你這都快要樂到天上去了?”
夏憐花瞪他一眼,“你才上天了呢!”
他搖搖頭,“唉,你說你這換換口味吧,我作爲一個男人我也能夠理解,但你的眼我算是見識到了。”
不解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那曾子建長了一張圓餅臉,有什麼好的?”
咦?怎麼這話聽起來這麼酸呢?
沒搭話,他就接着道:“你說你都有了我這樣一個絕世男作伴,怎麼就還不滿足?居然還在外面朝三暮四的背着我勾搭男子。唉。”作勢,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雙臂抱在前,冷冷瞧着他。
元裕看臉不對,也不說了,只是擺出了一副苦的臉來坐在角落裡。
手去車簾,被人一把抓住手,“你幹嘛?”元裕問。
“逛街。”
“我陪你一起。”
“我不需要。”
“我需要。”
夏憐花又瞪他,“你堂堂一個寧王殿下,這麼跟着一個黃花大姑娘,難道就不覺得恥嗎?”
“我有什麼好恥的,尋常人看見你我這模樣,十個有九個都會認爲是你在對我死纏爛打。”他理直氣壯地說完,掀起車簾來,正好對上街上一名看過來的子。
他微微一笑,那子立刻尖着着繡帕跑開。
元裕很是得意的轉過頭來看,“怎麼我對你笑了這麼多次,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滿足呢?”
這話他這一路上已經說了不下十次,怎麼就不滿足了?
“我怎麼就不滿足了?”屁還坐在車中,帘子已經扯開了,外面不人看了過來。
這馬車不是一般的馬車,兩匹髮純的黑馬當頭拉着,暗紫的車篷,描了金的車轅,沒有一不着華貴之氣,哪裡像是這小小的阜縣應該有的東西?
所以,漸漸地,圍觀者越來越多。
元裕放下帘子,對外面說:“找個地方將我們放下,你先回去。”
“是,公子爺。”
他正看向,像這樣的正經姿態卻還是第二回。
第一回這麼看,那是他要從臨安離開的時候,當着夏老夫人、大夫人還有夏彩霞的面,他問,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這一次,他又這樣看,難不是真的對了真?
夏憐花搖搖頭,想要甩開腦中異想天開的念頭。
他是皇家子弟,多得是玩弄子的辦法。
興許是現在對他還有一些用吧,垂眼看向那僵的右手。
又想起曾子建,他才不過是一個尚書家的兒子,就已經從小耳濡目染了這麼多勾-引子的技藝,那從小就在皇家那五六的大染缸中長大的元裕又能好得到哪裡去?
想必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沉默了半響,馬車中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車簾被人從外拉開,車夫那張笑得諂的臉出現在二人的眼前。
“公子爺,到了。”
元裕站起來,先下了車,他出左手來遞給。
夏憐花想自己跳下車的,可是,下意識地把手放了上去。
借着力,下了車。
“公子爺,那小人就先回去了?”
“嗯,去吧。”
元裕好像在生氣。
他站在夏憐花的旁,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的馬廄里,他們後有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柳樹。
現在是三月初旬,柳枝初發,綠油油地在他們後搖擺。
偶爾掃過元裕的自然垂落的右臂,夏憐花的心裡就會激起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