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怎麼稱呼?”夏憐花笑眯眯的問道。
“我老賈就行,寶貝兒呢?快拿出來讓我老賈給你好好估估價。”他又是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來,左腳和右腳不停地在原地踏步,然後雙手不自覺地了起來。
元裕聞言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把青紫的玉扇來。
這扇子,可是他的寶貝兒啊,夏憐花帶着笑意瞥了他一眼,打趣道:“公子爺出手這麼闊綽?這可是你祖上傳下來的大寶貝兒啊。“
元裕站了起來,“你來看看我這寶貝兒怎麼樣。”他將扇子遞給老賈,老賈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方才剛進門時,老賈就發現了他的飾容貌極其出了,所以才篤定了他們上一定會有寶貝兒,不然哪裡會開門放他們進屋子來,他這“永安當鋪”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往裡面進的。
他接過玉扇,先是低頭一嗅,鼻中襲來一陣檀木香,老賈雙目發亮,“好東西!”
廢話,這可是皇家的東西,能不好嗎?若是皇家的東西都不好,哪還有誰家的東西好?
夏憐花看着老賈,他那雙不滿老繭的手掌仔仔細細的了玉扇一遍,將他打開了又合上,合上了又打開,來來回回玩弄了七八遍,最後不釋手的仰頭沖元裕一笑,“公子爺,你這寶貝可真是不得了啊!”
“是嗎?”元裕盯着他,輕聲問道:“那我們今夜可以在這借宿一宿了嗎?”
“可以可以,公子爺快這邊請!”老賈順勢將扇子合上,憐惜地往懷中一揣,帶着他們就往內堂走去。
別人見錢眼開,老賈是見寶貝兒眼開,何止呢,他不只是眼開,還雙打着,激得不能自已。
這不,連稱呼都跟着換了公子爺。
內堂布置整潔乾淨,元裕進來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急忙忙地問:“有熱水嗎?”
“有有有,剛燒好的,公子爺要喝茶嗎?”老賈一臉諂之相,笑得好似一朵極致盛開的花。
元裕將他的子推開一些,一邊向前走一邊去外面的白袍,這袍上有個黑的手掌印,是夏憐花在馬車上故意蹭上去的,他可是嫌棄了很久了。
“快快快,喝什麼茶啊,阿福,倒熱水,我要洗澡。”
老賈恍然醒悟,“噢噢,洗澡啊,好好好,我去給你們提熱水。”說着,跑了出去。
元裕看他走了,沉聲問阿福,“你方才不是說這村中的人都染上了瘟疫嗎?”
阿福抓了抓腦袋,“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一個老太婆拉住我說的,我當時看到這縣城中一戶人家都沒有開着門,心中便有些害怕,拔就衝出來告訴公子爺這個消息了。”阿福的頭低了下來。
夏憐花走上前,“你那扇子,真給他了?”
元裕從鼻子中哼出一聲,“想得,就算是我真有打算給了他,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命了。”
“什麼意思?”
“這把扇子看起來只是比一般的摺扇製作的緻華貴了些,實際上,它缺不單單只是一把裝飾之。”他說到這裡,回眸一笑,“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以後有機會我使給你看看就知道了,阿福,快快快,去看看那人提個水怎麼這麼慢,我都快要臭死了。”元裕低頭嗅了嗅自己上的味道,一臉嫌棄的說。
夏憐花笑笑,他不想說就罷了,也不再多問。
只是這個突然之間出現的“永安當鋪”老闆——老賈,實在有些可疑。
爲什麼這城中沒有一戶開着門,偏偏只有他一家店敢開門?而且還是明目張胆的掛着營業的牌子。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
自從上次又被元敘的人捉去之後,夏憐花就怕極了這種巧合之事。
阿福和老家一人提着一桶熱水走了進來,元裕已經得只剩下內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