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裕見夏憐花將手放到了自己的右胳膊上,立刻睜大了眼睛,震驚地對夏憐花大吼道。
“放開!別我!”
元裕神扭曲地對夏憐花憤怒大吼道。
“誰讓你它的!誰讓你的!”
元裕用自己的左手,大力地甩開了正搭在自己右胳膊上面的夏憐花的小手。
“不准你它!聽到沒有!不准你它!”
元裕怒目圓睜地對夏憐花大吼道,恨意呼之出。
夏憐花呆呆地看着面前這個面容扭曲的男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
“你嫌棄我是不是?因爲我是殘疾?恩?”
元裕一邊憤怒地對夏憐花吼道,一邊用健全的左胳膊,緊緊抱住自己的,好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夏憐花看着此時的元裕,仿佛看到了小時候被夏彩霞欺負的自己。
看着此時正坐在木桶中,用左胳膊拼命抱住自己,渾發抖的元裕,就和當年的自己在夏家被夏彩霞和大夫人欺負後的自己一模一樣。
夏憐花突然意識到,元裕的右胳膊就是他心中的頑疾。
而剛才自己的行爲,無疑是侵犯到了元裕。
“元裕,我.......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按下胳膊。”
夏憐花愧疚地對元裕道歉。
“你也嫌棄我,是不是?”
元裕仿佛沒有聽見夏憐花的話,滿腦子都是剛剛夏憐花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說到底在夏憐花的心裡,自己就是個殘廢。
像這種才高八斗,文武雙全,又通醫的子,怎會瞧上他這麼個半不遂的男子。
如今自己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太子了,自己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了。
一想到這裡,元裕又轉過了子,將自己沒有知覺的右臂藏在了後,仿佛是害怕夏憐花瞧見自己的不堪。
夏憐花將元裕的舉盡收眼底,心裏面更是心疼這樣自卑不堪的元裕。
“我沒有!”
夏憐花失口否認道,沒有料到,自己的行爲居然會對元裕產生這麼大的傷害。
“你有!”
元裕背對着夏憐花大聲吼道,聲音中飽含着被人傷害後的心碎,又夾雜着一痛苦的。
現在的自己,沒有了太子之位,沒有了曾經的份地位,甚至連右臂都失去了知覺。
元裕面淒涼地看着水中自己若若現的,角不掛上一諷刺的微笑。
自從那次被人用藥毒害後,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太子之位和錦玉食,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人生,還有他作爲一個人的尊嚴。
若是從前,他只要下道命令,就能讓他喜歡的子直接宮,做他的妃子。
而今,自己已被流落到監管各個水利問題,雖然保留了王爺的頭銜,但是手上的實權,連個三品地方還不如。
沒有了權勢也罷了,甚至還失去了自己右臂的知覺。
想想如今一無所有的他,又能給夏憐花什麼呢?
回想當年自己還是太子的時候,覺得天下的子都是唾手可得的品,可以隨意丟之棄之。
可自從第一眼見到夏憐花,他就覺得,這個子和其他的子不同。
隨着和往地漸漸深,他就越發地喜歡。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果真是上輩子他做了很多缺德事,老天爺要懲罰自己,所以才遭了這麼多不白之冤,不讓自己得到幸福麼?
突然,元裕惡狠狠地看向自己那條已經失去了所有知覺的右臂,然後擡起了自己的左手,用力拍打着他的右胳膊。
“啪!啪!”
拍打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內堂,回音不斷在房中繚繞着。
“沒用的東西!該死!該死!廢!廢!”
元裕一邊痛苦地嘶吼着,一邊用自己左手的指甲,用力猛扣着自己右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