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麼這麼蠢!”
元裕見夏憐花一直躺在冰涼的地上,立刻用手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後輕輕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夏憐花到自己的懷中,接着向屋子裡唯一的大牀走去。
“受了傷可不能讓你再着涼了!”
元裕一邊對自己說着,一邊將夏憐花輕輕放在了軟綿綿的牀上。
然後,元裕伸手拿過了放在牀的角落中,被疊成豆腐塊的紅色被褥,輕輕蓋在了夏憐花只剩下一條小褲頭的白嫩嫩的細滑嬌軀。
“千萬不能着涼了!現在血已經止住了,藥也已經給你上好了?你明天早上就給我醒過來,聽到沒有?!”
元裕瞪着自己的大眼,死死盯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但一直有些均勻呼吸的夏憐花說道,臉上雖然滿是緊張和不安,但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突然,元裕轉過了自己的頭,向地上那羣黑衣蒙面人看去。
“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要不是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東西,憐花也不會受傷!”
元裕一邊說着,一邊用狠絕的眼神看着那些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黑衣蒙面人們,活像是看着一羣殺父仇人般。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元裕一邊狠絕地說道,一邊拿起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劍,起身向那些黑衣蒙面人緩緩地走去。
正當元裕拿起手中的劍,打算給這些黑衣蒙面人來個了解,給他們一個碎屍萬段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夏憐花一直對他說的話。
平日,夏憐花最見不到打打殺殺了。
醫者父母心,夏憐花一心都撲在治病救人,救死扶傷上了,哪裡會自己動手殺人。
要是她醒過來,知道自己殘忍地將這些黑衣蒙面人給碎屍萬段了,怕是她對自己就不會像從前一般信任。
在往日,自己在夏憐花的眼中,一直都是那個小時候被人毒害,從而廢黜太子之位,流落成王爺監管各個水利問題的可憐人。
而今,自己要真干出那種慘無人道,碎屍萬段的事來,怕是她不僅不會再幫助自己,還會防備自己。
到時候,她的立場恐怕不會像先前那樣堅定。
一想到元敘,元裕的左拳就緊緊地攢着,指甲也不停地摳着自己的嫩肉,好像是在用疼痛提醒着自己什麼事情。
今日,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不能將這羣黑衣蒙面人給碎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