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盼着自己能活命,自然是對憐花和元裕二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連日來的大事小一一分說了個巨細靡。
卻總是找不到重點,知道最後再次咳嗽了起來,夏憐花不得不取出一枚藥丸,讓他吃下,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張大山服下後竟是十分用,只覺得渾都有了力氣,肚子也不那麼痛了。
“神醫啊,您果然是神醫!謝神醫救命之恩!”張大山納頭便拜,大有將夏憐花供起來之意。
憐花卻擺擺手,心平氣和道:“不過是暫時克制住罷了,要像治還得找出病因,對症下藥,你仔細想想,可有無吃錯什麼東西?”
那張大山得知夏憐花懷疑是食或是水源的問題後,不由得蹙眉想想,忽然腦中靈一閃,雙手一拍,若不是久病無力差點兒就從牀上跳了起來。
“神醫,神醫,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原來這張大山得病的前一日,正從鎮上回村子裡,他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飯頭兒。
腹中飢腸轆轆,又想着此次出去做工,掙了好些銀錢,便曾到那村頭附近唯一的客棧吃了餐飯,點的不過是最普通的素菜和飯食!
可那客棧掌柜卻並沒有看不起他,或是面不悅,反而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將他打量了一番後又問他是哪裡人。
知道他就是村兒里的,還讓夥計給他免費送了一碗,熬煮得又香又濃的湯,張大山西里呼嚕的喝了個底朝天,如今看來,極有可能是那湯有問題。
“神醫,莫不是那湯壞了,他們自己不喝,才免費送我的!”
夏憐花也是覺得那碗湯極爲可疑,只是卻並不說破。
只安張大山說自己好要去調查調查,等事弄明白了之後,一定會解了這村子的瘟疫之危。
從張大山家出來,元裕見憐花面疲態,心疼不已。
“讓你好好休息,你偏要逞強,如今累得這般,豈不人心疼!”
說罷,也不背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施展起輕功夫,只見元裕幾個兔起鶻落,張大山家的小院子便被遠遠的落在後。
這條來時走了快半個時辰的路,此刻不過才一刻鐘的時間,元裕的形便穩穩的落在客棧里憐花住的屋子。
“主子爺和夏姑娘回來了!”
阿福連忙臉上帶着討好的笑意迎了上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夏姑娘的重要,前兒做了不好的事,這還不得找補找補,否則等回了京中王府,主子爺厭棄了他,寵信了旁的小廝奴才可如何是好!
這位夏姑正是和王爺心熱的時候,他又何必的跑上去找不自在。
“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的將客棧那羣賊人的賤命,好好的吊着。
房裡也給您和夏姑娘備好了洗澡水,和消過毒的乾淨,主子爺和夏姑娘,還是快快去去這一的病氣才好!”
元裕點點頭,這阿福只要不糊塗,辦事兒還是很得他的心的。
想着前兒他了自己一腳,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奴才,遂開口鼓勵道:“嗯!你這回差事辦的不錯!””
等到元裕將夏憐花送進房,發現那只能一人用的浴桶,再被阿福帶到另一間房沐浴更的時候。
元裕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解風的阿福,恨不得收回方才那句話!
這就是塊木頭,且是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
阿福對上自家主子爺突然之間變得難看的臉,和寒氣森森的眼神,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什麼,落寞的退了下去,心中嘆到!
都說子心,海底針!
這男子心,也不遑多讓啊!遙想當年,他們家主子爺,是多麼的正人君子,如今,如今竟也化爲狼了!
只能說:,毒也,害人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