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十個多時辰,終於抵達了這個被瘟疫籠罩的村落,馬車停了下來。還沒等元裕醒憐花,憐花就自起了,額前幾縷凌的髮也來不及開便急忙提上的醫藥箱,還沒站起來就踉蹌了一下。元裕馬上起去扶,沒想到自己抱了憐花一路,半邊軀失去了知覺,兩人雙雙摔在了馬車上。但就是這樣元裕還是把憐花護在了懷裡。車夫聽見靜忙開車簾,看見自己王爺摔在裡面趕忙打算去扶。
“出去”元裕冷冷道
車夫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脾氣的,趕緊退了出去,站的遠遠的。
“你沒事吧,你的胳膊……”憐花這時才稍稍有點清醒,着躺在自己下的元裕,關切的問到。
“多虧了你,我這舊疾怕是又要犯了”元裕眼角稍帶一點笑意,“我們大神醫剛不是拿上藥箱急着救死扶傷嗎,這會倒是怎麼了,趴在我這王爺上”說着手又緊了緊。
憐花恍然,用自己的力氣一把掙開了元裕的胳膊。不知是因爲救人心切還是元裕因爲整夜不眠而消耗了力。
憐花自己也愣了一下,趕緊扶起元裕。
“本王還是沒用呀,你要去就快去,本王陪着你”輕輕幫將額頭的髮上,淡淡的抱以一個無害的微笑。憐花來不及多想,拎着醫藥箱就下了馬車,直奔村口。
這裡只有極數衫襤褸的村民,他們都在村口等着這個傳說中的神仙。看見夏憐花奔過來,大家眼裡的黯淡瞬間亮了起來。走在憐花後的,便是元裕王爺。一錦長袍並不因爲昨日長夜奔波而失,相反在這簡陋的村落更顯得高貴冷落。
村民不約而同的下跪,憐花也不顧份,說到“大家起來吧,這時候不用拘禮,我們的王爺此行就是爲了幫助大家一起擊退瘟疫的”說罷便回過頭看向元裕,對上了他溫而讚許的目。
“大家起吧,我元裕既然是你們的王爺,就不會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現在我帶着夏神醫來,就是爲了讓我們的村莊重回安靜祥和。大家不用擔心,這個劫難我元裕與你們共擔。”
村民們邊稱讚邊緩緩站起,憐花趕忙去扶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子,孩子抓住憐花的袖不撒手,哭哭啼啼說“神醫姐姐,你快去看看我媽媽吧,現在躺在牀上都快沒了意識,我都不應了,神醫姐姐,你快去看看吧,我求你了。”
憐花聽罷就跟着這個小孩往他家方向去,這時一個有力雙手抓住了的右胳膊。憐花一臉茫然,急忙說“王爺,你這是幹嘛,沒聽到這個孩子說他母親病的很嚴重嗎,你快放手。”
“我不能放你去”元裕決絕的說到“你以爲這是普通的傷風冒嗎?這是瘟疫,我絕對不允許你一個人去冒險”,憐花傻傻的看着元裕,那眸子裡投出來的堅定與凌厲讓憐花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莞爾一笑“別擔心,這裡我是醫生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知道這瘟疫的危險,所以我要是不一個個去村民家裡去看病人,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你放心吧,我從以前的醫書里找到了一個可以抑制瘟疫傳播的藥,只要大家服下這個就能抑制傳染”說着,打開藥箱把裡面的兩付藥給隨從,“隔水煎煮一個時辰,讓村民服下”代完,看着元裕,還是緊抓着的胳膊,“這樣你還是擔心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胳膊傷了嗎?有什麼要做的讓我去吧,你老老實實在這裡待着”元裕的語氣里全是擔心,“可以嗎?”
憐花心裡一弦被什麼打了“我到底是個醫生,你是王爺,且不說你份尊貴,這病人的事你自然是不如我的。胳膊上的傷不算什麼,我注意就行了。再說你昨夜不是幫我包紮過了嘛。”
元裕深知自己拗不過這個一心救死扶傷的神醫,只得妥協,。他鬆開憐花的胳膊,卻又緊握住了小的手,“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本王自然也不能退,你在保護本王的子民我保護你自然也是天經地義”。憐花愕然,村民們愣了一會隨即大呼王爺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