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花試着回憶了一下一炷香之前發生過的事。
一炷香之前,明明是趴在二樓的窗欄上看熱鬧的。
劉子仲將夏彩霞那癡迷的目看在眼中,他一咬牙,在兩人的中間,想要隔斷二人之間的視線流。
誰知元裕就不在意,連正眼都沒有往這邊瞧一下。
"彩霞..."劉子仲喚了一聲,仿佛有話要說。
夏彩霞仿若未聞,兩隻眼睛長在了元裕的上。
"彩霞!"他又提高音量了一遍,聲音中已然出很大的怒氣。換作以前,若是看到他發這樣大的脾氣,定會嚇得什麼都聽他的,劉子仲越想越氣憤。
"你這麼大聲我作甚麼?"夏彩霞不耐煩的回過頭來。
從前絕不會這樣對他的,都是這個小白臉的王爺的錯!
劉子仲鼻翼翕,眼睛就快要噴出火來。
元裕擡眼瞥了如狼似虎般盯着他瞧的夏彩霞一眼,手拉了拉襟,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裡的熱意也在一波接一波的翻湧上來。
站在他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阿福見了,忙關切的問道:"公子,怎麼了?"
"沒事。"
阿福悻悻的收回腦袋,繼續看台上的表演。
劉子仲猛地捉住了夏彩霞的手,蠻橫的說:“你跟我走!”
夏彩霞掙扎着,“你要幹什麼?放開我!”力氣本就比劉子仲大,才三兩下就將他的手狠狠地打回。
劉子仲擼開袖,低頭看着手臂上那鮮紅的五個手指印,這一下就好像打在了他的心口上,淋淋的疼。
他住滿腹的委屈和嫉妒,低了聲問:“彩霞,你跟我出來,我有話想要對你說。”這一回,他的聲音可比剛才溫多了。
猶記得,夏彩霞最是喜歡他這樣跟說話。
夏彩霞就是被他這溫的模樣給瞬間俘獲了的,從來沒有人會對這麼溫,包括的母親在內,從未有人!
要是換做平日,劉子仲但凡只要這麼輕輕的喊上一聲,夏彩霞定然是有天大的不滿也會服的靠過去,然後,他再順勢說上幾句好話哄哄,人嘛,就是聽男人說好聽的話,他劉子仲可謂是深諳此道。
這天底下,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人!
可是!
這一次,卻也沒一下。
"你跟我有話要說,可惜我跟你卻沒什麼好說的,我已經答應了祖母,日好會好好的經營夏家的生意,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什麼?,竟然說自己招惹?
若不是當初死纏爛打的爬上自己的牀榻,非着他和夏憐花解除婚約的話,他劉子仲會棄了玉去撿石頭嗎?
想到夏憐花,劉子仲想起方才在醉樓看到的,他此刻有些後悔與解除婚約了!
這夏彩霞明擺着就是一個薄寡義的子!
他劉子仲能看上,已經是莫大的恩寵了,居然還不知足?如果不是因爲名字中的那個價值連城的姓氏,以爲就憑自己的那點本事,能俘獲自己的心嗎!
礙於夏老夫人就在旁側坐着,劉子仲只能將這怒氣忍了下來。
坐在二樓的夏憐花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元裕面帶紅,手中的茶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灌,忍不住"呵呵"一笑。
就是這一笑!
讓元裕瞬間擡起了頭,那幽綠的眼眸如同森林裡的野狼鎖定獵一般,緊緊的盯着。
那是一種防備的眼神,亦是一種進攻的眼神。
夏憐花來不及躲開,就好像上次在書房不小心撞到他在院子裡和下人說話一樣的場景,還是這樣的姿勢,還是在上,他在下。
兩人就這麼隔着黑的人頭相着。
元裕眼一眯,站起來。
阿福忙問道:"公子,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