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急了,“公子……”
元裕只是偏了下頭,眼睛還是固執的盯着夏憐花,“不!就要她來!”
夏憐花瞪大雙眼,她只是個大夫,什麼時候還要做起擦身丫鬟了,但是對着元裕黝黑的眼神,加之他受傷整個人精神不好,看起來好可伶的樣子,然後忍不住接過阿福手上的毛巾。
阿福看到公子一醒來又惦記着夏憐花這個女子,連擦拭身子這麼私密的事都要進她手,頓時覺得自己好受傷,每次都是這樣,只有夏憐花在公子眼裡就沒有他,儘管他從小跟着公子這麼多年了,卻還是敵不過一個女子!
他嫉妒的看着夏憐花萬分不情願的樣子給公子擦拭身子,而公子早已不見剛才的氣急敗壞,此時眼裡瀰漫着笑意,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夏憐花感覺自己的人就快要被頭頂的目光給灼傷了,這人眼神就不知道收斂點嗎,這麼放肆的盯着自己看,再看自己就要血漿爆體了。
而元裕則絲毫不收斂,眼睛放肆的盯着夏憐花的臉、她的手,剛才在牀上就是這雙手在自己的全身上下遊走,輕柔的給自己上藥,包紮傷口,低頭看到肩膀的那些布條,這些結都是她打的,想到這些心裡就忍不住甜到要冒泡。
而現在,她的手拿着毛巾又遊走在自己身上,給自己擦拭身體,從小到大,除了阿福,還沒有任何人能如此的接近他的身體,尤其還是一個女子,他的胸膛上蕩漾着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感覺脹脹的,酸酸的,好陌生。
再看夏憐花,之前由於元裕昏迷着給他查看傷口換藥都比現在自在,之前人不清醒她幹什麼這個人都不知道,而且當時還是自己一個人,現在自己在一個男子的面前給另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擦拭身體,這畫面想想就覺得好尷尬,偏被服侍的人還毫無知覺,真是討厭死了。
元裕大爺似的躺在牀上看着夏憐花的臉色變了又變,五顏六色,還真是好看,她是大夫,醫治過那麼多人,不知道她有沒有幫別人這樣擦拭身子過呢,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畫面,曾子健!接着元裕的臉色突變,厭惡的看了一眼夏憐花,一把隔開她正在給自己擦拭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