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你再這樣我可要不高興了。”
元裕見這段慕容知曉了自己的份後,便不再自己面前暢所言,意味地行禮,心裡很不是痛快。
這下,他終於明白每天爲什麼自己的父皇,要微服私訪好幾回了。
只要當百姓們不知道你的份的時候,才能真正從他們的裡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最真實的事。
“公……公子……您……您這樣讓段某着實爲難啊!”
段慕容聽了元裕的話,稍稍一擡頭便看到了一張不怎麼高興的絕的男子的臉,頓時又畢恭畢敬地低下了頭。
面前的這個男子可是皇室員,他一個草民,要如何放下心中的包袱,和面前這位白公子一起飲酒聊天。
“段公子,放心,這牛家村的人都不知道我的份,你大可不必拘束。若你再如此拘謹,那我便不再提見當今聖上的事。你也知道,赴京趕考若你中了狀元還好,若你不中狀元,你便只能從小做起。這何年何月才能見到當今聖上,都還是未知數。可能一年,可能五年,也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當今聖上。江山代有才人出,段公子就能確保這民間不會再出現比你更有才學,更有見地的詩人?”
元裕的一番話,就像榔頭一樣,重重地敲擊在了段慕容的心頭上,讓段慕容到前途是灰暗的,道路是曲折的。
“公子……段某並未想做。”
段慕容立刻對元裕說道,只是眼神撲閃撲閃的,不夠堅定。
“段公子,我知道你不想做,但是你心裡一直記掛着這普天之下的黎明百姓。”
元裕聽了段慕容的話,立刻又向他拋出了橄欖枝:“段公子,你想做也好,還是想做個遊玩天下的大詩人也好,但是若你想真正地改變這世間,你就得找到管理這世間的人,也就是我家姥爺。”
元裕在“我家老爺”四個字上用了重重的口氣,聽上去似乎是故意不去提是當今的皇帝,以免被人聽見。
“公子……”
元裕的一番話着實有理,讓段慕容頓時心不已。
雖然自己做的願並不強烈,但是自己卻一直心裡記掛着普天之下的黎明百姓。
“公子,你有所不知。就今年段某去過了這麼多地方,許多簡直就是民不聊生,生靈塗炭。真不知道那些百姓的父母是怎麼當的,完全沒有做父母的樣子。段某有時候甚至覺得……覺得這些員是不是收了賄賂……”
段慕容終於憋不住心裡的想法,於是就一腦地對元裕說道。
“而且,這朝廷之中的一些員本就對民間疾苦不聞不問。因爲只要有那些大財主伺候着,他們就可以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而那些清,很多都做風樸素……段某……段某雖然不是朝廷中人,但這要是再發展下去,那接下去世間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段某真是不願去想。”
段慕容一說到興頭上,索把憋在心裏面的話全給一腦地對元裕說了出來。
可能是因爲元裕絕的臉龐,顯得元裕特別好說話吧,段慕容說完了這些話後,立刻驚恐地閉上了。
天啊!
方才自己說的那些話,要是傳到某個貪的耳朵里,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正當段慕容緊閉着雙脣,暗罵自己長舌多時候,面前的元裕卻雲淡風輕地小酌了一杯酒,然後滿帶欣賞意味地看着面前的藍白面男子,並對他輕輕說道:“段公子,你方才可說了許多人不敢說的話。”
段慕容聽了元裕的一番話,還以爲元裕要怪罪自己,頓時慌了神,然後慌張地對面前的元裕說道:“公……公子……我方才……方才太激……不過,我說的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而且言辭里沒有半點虛假,和侮辱當今聖上啊!”
元裕聽了,心裡嘆道:這段慕容還真是個正直的讀書人啊,這哪是爲自己罪,簡直是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