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花揉好了腦袋,掀起眼皮來看了她一眼,不管她如何在她的面前暴跳如雷,她卻始終冷靜自持,情緒絲毫沒有受影響。
“你看我幹什麼?你是啞巴了還是聾了?聽不到本小姐說的話嗎?”她揚起手來。
夏憐花問:“你是說那寧王吃了我給你的藥,一夜都沒有叫喚?”
聽到那“叫喚”二字,夏彩霞不自覺的聯想到了一些事情,圓滾滾的臉蛋飄上一點可疑的暗紅。
看在夏憐花的眼中,倒是頗爲吃驚,想不到這天底下居然還能有讓夏彩霞害羞的事情,真是邪門了。
半響,她緩過來了,才回話,“對。”
夏憐花繞着她走了兩圈,沒道理啊,這合歡散是她剛用老夫人運回夏寧康院子裡的藥材煉製的,怎麼可能沒效呢?
難不成,是寧王不行?
腦子裡才剛冒出這樣的想法,便立刻被她打消了。
他哪能不行啊!
那日還拉着她的手動得起勁呢!
夏彩霞素來是個沒有幾分耐心的人,看到夏憐花這麼磨磨唧唧的不說話,更是火冒三丈。
她陰陽怪氣的問:“怎麼?沒話說了?你居然敢給我假藥?”她本就生得魁梧,此刻橫眉冷豎的樣子更是嚇人。
夏憐花忙擺擺手,“哪裡哪裡,我只是在想這其中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這藥是絕對不可能失效的,三姐若是不信,只管餵一顆給院子外的阿黃試試。”
阿黃是夏寧康無聊時所豢養的一直野狗,毛髮黃橙橙的,走起路來尾巴左搖右擺,可威風了。
夏彩霞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她掏出貼身藏着的合歡散,倒出一顆來遞給一旁的丫鬟,命令道:“你,去把這藥丸餵給樹下的那條看門狗吃。”
“我?不不不,三小姐,奴婢自小膽子就小,奴婢不敢啊!”她才剛說完。
夏彩霞慣用的耳光已經招呼到她的臉上了,那丫鬟立刻就閉了嘴,哭哭滴滴的像院子外跑去。
夏憐花和夏彩霞跟在她的身後去看。
只見她將藥丸扔在了阿黃的飲水的盒子裡,阿黃舔了兩下,正好將那褐色的藥丸舔了進去。
那丫鬟跑了過來,“三小姐。”
“一邊去,別擋着我!”她一把將那丫鬟推搡到一旁,湊近了盯着阿黃看。
起初,阿黃還是同往常一樣往夏寧康專門爲它挖好的狗洞裡鑽,它爪子向前一放,肥胖的身子落在地上,吐了吐舌頭就要閉眼。
可是,就在這即將要閉眼的一剎那。
那狗突然張大嘴巴,“哈哈哈”地喘着氣,後腿不斷地向前聳進,似乎是在用那玩意兒摩擦着地面。
夏彩霞爲了看得更清楚些,甚至還往那地上趴着看了看。
那東西宛如燒紅的鐵棍,此刻正一下接一下,一下比一下更快地在地上抽動着。
就好似,好似男子在女子身上要做的事情。
她大叫一聲,連忙直起身來,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臉。
夏憐花站在她的身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