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開始真正的驅毒。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蠱毒之所以難道了這麼多的名醫,便是因爲它成型慢,耗時大,種類繁多。
但是夏寧康中的這種蠱毒,雖然沒有太大的毒性,可是這十多年以來,他一直都在吃着這藥,慢慢的,早就把自己的身子吃空了,這毒是蔓延到骨子裡的每個角落去了的,並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能清除乾淨。
她找來筆,寫下一副藥單遞給夏寧康的書童。
“你去把這方子給大夫人送去,讓她抓兩副藥回來讓夏少爺喝,我還有事,拔完針就走了,你儘快回來照看他。”
“是。”
這小書童倒是討喜,話不多事情又辦得不錯,要是她身邊也能有這麼一位得力幫手就好了。
想到這個,她又想起進來時被她故意找了藉口打發回她院子裡去的小雨。
看來這人已經發現她妹妹不見了,而且極有可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她得儘快想辦法把這根刺也一併拔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眼線,又是誰安排在自己身邊的。
那春英可是好久都沒有在自己身邊出現了。
合計着時辰,她將針拔了出來,燃起炭火來烤了烤,放回針貼里。
夏寧康悠悠地醒了過來,此刻他身體裡已經沒有泡藥浴時的熱和漲了,全身上下流淌着一股清流,舒服得不得了。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就要好起來了。
他很是興奮。
便一把抓住夏憐花的手,那雙手又冰又涼,一點正常人的溫度也沒有。
他嚇了一跳,但沒有縮回手,只是虛弱的問:“爲何你手如此涼?”
夏憐花沒頭沒尾的回了一句,“因爲我是陰,你是陽。”
夏寧康臉一紅,腦中想到了陰陽調和。
傳聞中,這陰陽調和之術其實指的就是男女交-合,這些他還小的時候就在書上看到過了。
夏憐花不知道他腦子裡想的什麼,她微微動了動手腕,夏寧康鬆開了手,她就站了起來說:“好了,既然你醒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上亥時我再來看你,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夏寧康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嗯,好,你不必擔心我,儘管忙你的事情去吧。”
看他這樣,夏憐花忍不住解釋了一句,“剛剛三小姐又來找我要了一副藥,我怕出什麼事情,我得去看看。”
“我妹妹?她生病了嗎?”他好奇的問。
夏憐花搖搖頭,“不是,是,是男女之間用的那種藥。”她眼神閃躲着,不去看他。
夏寧康頓時咳嗽了兩聲,聲音拔高了問:“她一個姑娘家,要這個藥做什麼?”
夏憐花怯怯的回:“這我就不知道的,昨日就要過一回了,卻不知今日又要了一副藥性更猛的是要做什麼,我還是去看看吧。”說着,她焦急的往外走去。
夏寧康的目光隨着她走了出去,待她回過頭來交待,“你好好休息着,我晚上再與你說。”
“好,我等你。”這三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因爲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像極了私會的小情人,沒有任何一丁點兄妹說話的口氣。
出了院子,夏憐花往自己的院子回去了一趟,裝上了一瓶迷藥和痒痒粉。
這是她最近剛研製出來的好寶貝,專門用來對付那些私底下喜歡嚼舌根的下人們的,沒想到第一次就要用在關鍵人物身上,她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連走起路來也是一陣一陣的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