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還不是很刺眼,只見夏憐花攬了攬被風吹散的髮,將它們別在耳後,溫的說道:“劉公子,這就悔了啊?”
聽那驚訝的口吻,似是覺得劉子仲悔得還不夠,悔得時機還不到,還不夠讓滿意。
劉子仲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樣抱住,耳鬢廝磨的說會兒話。
卻旋走到一旁,躲開了他。
劉子仲長嘆一聲,“憐花,如今的我也已知悔了,你何不就此給你我一個重修舊好的機會呢?”
這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退讓了。
換作以往的他,也是定然不可能對着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他劉子仲可是聞名臨安城,才智過人的生,加之他父親又是頗有賢德的夫子,這臨安里的百姓,誰人敢輕看他一分?誰見了他不得溫言溫語的喚上一聲劉公子?他如斯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自毀面的說出這樣一番求饒的話來?
可是,如今的夏憐花已經不一樣了,那他勢必也要做些改變的。
劉子仲這個人什麼都不好,但唯獨一點十分得夏憐花喜歡。
他是一個十分癡迷於投機取巧的小聰明的人,爲人好比牆頭草,那邊吹來了強風,他便就是順着哪邊倒,極其懂得變通。
這也是夏憐花今日來見他的原因之一。
需要劉子仲去幫做一件事。
“真的嗎?”偏過頭來,咬着脣問。
對了,這才是他悉的憐花啊。
“當然是真的,我何曾騙過你什麼。”
夏憐花心中冷笑一聲,呵,你是沒有騙過我什麼,但只要我一念起你的名字,腦中便是呼天搶地的飛來一堆又一堆的謊言。
劉子仲又手去拉,這一下,夏憐花沒有躲開。
劉子仲舒服得喟嘆一聲,低下頭去用手指輕輕地挲着的手腕,他問道:“憐花,怎的你上如此冰涼?”起來如此舒服。
是啊,無論如何費盡心思的調理這子骨,但手腳冰涼的習慣卻是怎麼也調理不好。
想必是得耗費一段日子仔細矯正吧。
想着,回道:“我自小便這樣,你又不是不知。”捂咳嗽了兩聲。
這一作喚起了劉子仲對時的回憶,幾乎每次他與父親來夏府給那夏寧康送書解,順帶看夏憐花時,都是這樣病怏怏的讓人提不起半分興趣來,想起那時,若不是因爲長得頗有幾分姿,其母又極會討夏老爺的喜歡,他又怎會孤注一擲的求了這門親。
那時的劉子仲,初初才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便已經有此城府和心機,是要比一般男子早些,也難怪了夏憐花的傾心。
他回想了以前的事一陣,才發現自己自始至終想娶的人一直是,如果不是母親的突然離世,在夏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他是萬萬不會答應夏彩霞改親的事的。
“憐花,你可怨我?”
夏憐花笑笑,“怎會呢,我知道,你也不易。”
看到這樣理解他,劉子仲心頭的那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一丁點愧疚也煙消雲散了,他的膽子大了起來。
手也順着纖纖不如一握的細腰去,這腰,他已經想很久了。
就在他馬上就要到之時,夏憐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咳了咳,問道:“劉公子,我前些日聽人說,你可是識的京都將軍府的人?”
說來也是巧,昨日夏憐花在書房中雖沒有找到可以替夏寧康活骨的藥,但無意間卻讓找到一本記載着本朝風花雪月間的野史書籍。
翻看許久,將其帶回了房中。
夜裡看完才知道,原來這劉子仲居然與前世的有些千萬縷的關係,劉子仲的父親乃是父親的表姐生下的兒子,當年劉子仲的母親不顧一家人的反對,毅然選擇了家徒四壁一心只想要上京趕考的劉父,氣得家中的人將逐出了家門,還一併斷了斬斷了源與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