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康雖然下失去了知覺,無法行走,可他和夏憐花有一個相似的習慣,那就是不管去到哪,都要擡頭,把腰背都直了說話。
此刻他站在門外的姿態,不由的讓陳氏覺得,的兒子終於長大了,他若是能活得長久,必定會有很大的出息和作爲!堅信。
“母親,這件事就和寧王消失的事一樣,疑點太多了,待孩兒這兩日查證一些事之後,母親再懲治那罪魁禍首也不遲啊。”
大夫人沉默着,一屋子的人也跟着沉默。
夏憐花對上夏寧康那關心的目,微微一笑,以示謝。
今日若不是他來的這樣及時,恐怕自己是免不了要一頓皮之苦了。
只是不知,那春柳爲何會突然倒戈幫?
“罷了,我累了,你想要怎樣便都依你吧。”大夫人傷的踏出了門。
在外人看來,這是大夫人已經被爺維護四小姐,不聽的話,而導致傷了大夫人的心。
可是在夏憐花看來,這不過是大夫人爲了給夏寧康和自己都有一個台階下,所做出的退步罷了。
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個心疼兒子的母親,又有什麼錯呢?
“春柳。”夏寧康喚了一聲,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夏憐花。
春柳立刻上前將扶起,還一邊關切的問:“四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還好你們來得及時,謝謝你。”這是真心的道謝。
春柳呆呆的看着,“這,這是奴婢該做的......”四小姐居然開口謝?這太是要從西邊升起來了嗎?春柳不可思議的想。
“都散了吧。”夏寧康說。
屋子中的人作鳥狀散去。
他又坐回椅上,活靈活現的昂着腦袋,對着向他一步步走來的夏憐花說:“今日我這表現,可還得四妹的眼?”
他居然還有心思與開玩笑?
竟是半點詢問今日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意思都沒有。
夏憐花雙手接過他的椅推把,將他推着慢慢地往前走。
過了許久,直到夏寧康以爲不會再開口說話了,才聽到小聲的說:“謝謝。”
就在剛才,夏寧康出現的那一瞬間,那心如死灰的石頭心,差一點,就復燃了。
還好被住。
“我還以爲依我二人的關係,四妹不會與我這般客氣了呢。”他自顧自地一笑。
夏憐花沒有再搭話,只是將他送回了院子,按照平日泡藥浴和施針的流程走了一遍,然後,面無表的走了。
夏寧康本想問要去哪兒,可是心知問了也不會說,便沉沉的倒在榻上,睡着了。
出了院子,春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
蹭到夏憐花的旁來,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道:“四小姐,這一次奴婢爲了你也算是拼上全部家了,您可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是在說爲了得罪了大夫人的事。
“嗯。”嗯了一聲,春柳猜不到的態度。
只是見若有若是的急忙忙向着自己的院子去,問道:“四小姐是急着找什麼東西嗎?”
“不是。”
春柳悻悻的閉了。
等夏憐花推開小雨住的屋子時,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已經看得出被人整理過一遍了。
看來這個躲在背後要害的人,在夏家是有很大權利的,否則也不可能這樣無聲無息的進出自己的院子。
會是誰呢?
就勢坐在昔日小雨睡的牀榻上,卻發現邦邦的,連褥子都沒有墊。
神凝重,若再不把那背後的人揪出來,恐怕會影響日後的計劃。
“春柳,你去廚房幫我弄點飯菜來。”
“啊對,這麼早,四小姐還沒有用早膳吧?奴婢這就去。”
春柳跑得飛快,回來得也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