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這會兒的夜太黑,大夫人陳氏居然覺得,現在站在面前的這個瘦骨嶙峋的孩和以前見到自己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但是,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來。
夏憐花微微俯,給行了個禮,“大夫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麼問,大夫人頓時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堂堂夏家大夫人,會有什麼事需要找這麼一個下九流的窮酸丫頭幫忙!
大夫人正要出聲像往常一般呵斥。
夏憐花卻突然笑了。
此刻的五有一半在黑夜中,另一半在燈籠的照映下更顯得神祕而詭異。
大夫人記得這雙眼睛,當年的柳氏便是靠着這一雙狐眼博得老爺的同,將納爲妾,收留在夏府的。
想到曾經的往事,大夫人中的憤怒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咳了咳,開口道:“夏憐花,你今日與我家康兒說了什麼?爲何他連晚飯都沒有胃口吃,還早早的睡下了?”這是大夫人在等夏憐花回來的時辰里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理由,便是想要借着這個理由,看看夏憐花到底目的何在,說的話又是真是假。
大夫人的心有些複雜,既希夏憐花說的話是真的,是真的有辦法可以救自己的兒子,卻又不怎麼希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相信能夠有這麼大的本事,所以的心很矛盾。
“大夫人來找我,原來是爲了這件事啊。”語氣輕鬆,還帶着幾分調侃,“也沒說什麼,我只不過告訴他,我好像能救他罷了。”
大夫人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強裝鎮定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做好像能救他?”末了,覺得自己主上門來找的姿態實在有些不堪,便又加上一句,“你若是有這麼通天的本事,早些年死哪裡去了?”
面對大夫人的譏諷,夏憐花不慢不急的把後的破爛竹簍放下。
大夫人和春英也是這時候才看到的後居然還背了一個不小的竹簍,而且,這簍子中還全是一些大夫人能夠上名來的草藥。
莫非真懂醫?大夫人的腦中突地跳出這樣一個想法。
這些年康兒的藥可都是親手熬製的,所以能認出這些草藥來倒不奇怪,可是夏憐花一個從來沒有資格踏進康兒院子半步的使丫頭,又哪裡能夠知道這些?還是說,是隨便採摘來矇混過關的?難不竟是料准了自己會來找?所以才演了這麼一齣戲?
陳氏的腦子裡了一團糟。
夏憐花眨眨眼,一字一句的回道:“早些年說和晚些年說,結果難道不都一樣嗎?”
這話明着是反問,暗裡卻是在嘲諷大夫人的有眼不識珠。
大夫人也被這句話堵得有些上頭,春英忙扶住,在的後背上順着氣。
緊緊的住春英的手臂,雙目微睜,略帶了幾分威脅的說:“夏憐花,我今夜來找你,可不是來跟你耍皮子的!”
“我知道。”聳聳肩,微微一笑,好似本就不在意大夫人陳氏的態度和緒。
大夫人更氣了!
簡直恨不得走上前去撕破這張在面前如此囂張的笑。
想到這裡,大夫人突然冷靜下來。
眉峯輕蹙,記憶中,夏憐花自從柳氏那個小賤人死後,好像就一直是在夏府中唯唯諾諾的做使丫頭,們對外也是宣稱夏府四小姐尚未及笄,格頑劣,所以常年關在府中教養。
以前也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一下子之間,也不知道這死丫頭居然如此的牙尖利,難以掌控!
按照大夫人的想法,只要放下段的來找問上三兩句話,這夏憐花便一定會恩戴德的使盡了渾解數的幫康兒治病,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死丫頭不僅把晾在外面幾個時辰,還態度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