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會派人來將你送回去,希你不要讓我失噢,我的小貓兒。”
這是元敘走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他已經完全篤定了夏憐花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所以,他什麼後路也沒有留給選擇。
就這樣拍拍屁走了。
哦,是了,臨走之前還用那小狗小貓的姿勢了的腦袋,十分溫。
元敘一走,夏憐花在這屋中走了幾圈,拍拍這個,那個的,試圖發現點什麼可以逃走的辦法。
最後頹然坐到榻上,嘆了口氣罵道:“這該死的元敘,簡直就是變態版元裕!”
這個人的心思是有多縝?
連牀榻下的木柜子也是用鐵線封死的,窗戶也被黏住了打不開,這屋子中一切可以逃生的出口都被堵死了,無可逃。
難不,就只能這樣坐以待斃了嗎?
想到這裡,夏憐花心頭升起一絕的念頭,還吃了他那勞什子聽話的藥。
醫者不能自醫啊。
既然找不到辦法出去,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他不是說了明日會找人送回去嗎?等到回到了夏府,那辦法自然也就能想出來。
已經死過一次了,現下還有什麼好想不明白的?沒有什麼能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一夜好眠。
大概是因爲這屋中點了助眠的薰香的緣故,這一夜睡得極好,連個夢也沒有做,便蒙頭睡到了日上三竿。
想必也是這幾日太累了。
聽到屋中有靜了,門外的丫鬟問:“小姐醒了嗎?”
“嗯。”應了一聲。
“公子說,待小姐用過早膳後就派人送小姐回去,讓您稍安勿躁。”那丫鬟似乎故意咬重了稍安勿躁四個字。
夏憐花翻了個白眼,“知道了。”
聽到這麼順從的回答,那丫鬟不僅有些不敢相信,今日清晨公子出門時還特地代,這位小姐脾氣極壞,千萬不要惹生氣,還說生氣起來可是會咬人的。
那時還不信,哪有人生氣了還咬人的啊?
眼下看到夏憐花的脾氣並沒有公子說的那般壞,也就大着膽子說:“夏小姐,我家公子臨走前還待了,讓你回去以後帶着許緣在邊,日日夜夜寸步不離。”
“砰”夏憐花順手將一個青花瓷茶杯往地上一砸,幽幽問道:“許緣是何許人也?”
丫鬟心中暗道:沒想到公子果真說得沒錯,這夏小姐脾氣當真不好。
小心翼翼的回,“是我家公子爲夏小姐千挑萬選的暗衛,他什麼都會,可以在小姐邊保護着。”
暗衛?是知道的,這一類人,從一出生起便註定要淪爲王孫貴族的傀儡。
他們一生的使命與職責就是保護命定的主人,主人生他生,主人死他死。
元敘爲什麼要給安排一個暗衛在邊?
要說是保護什麼的,這樣的話是決計不可能相信的。
算了,先回去再說。
簡單的用過早膳,畢竟是昨日就已經見過一次元敘這裡用膳的陣仗,奢華到極致的日子,不知道他過起來會不會嫌乏味。
夏憐花掃了一眼滿桌的糕點珍饈,“我吃好了,走吧。”
丫鬟看了看桌上只有那桂花銀耳粥見底了的盛早膳,“這些,是都不合小姐胃口嗎?”
夏憐花涼涼的瞥了一眼,“很合,但我擔心你家公子會在這些東西里下藥害我,所以還是吃爲妙。”
丫鬟看着那見底的綠瓷小碗,遲疑的問:“那桂花銀耳粥?”
夏憐花的臉上閃過一尷尬,站起來毫不在意的說:“這個看起來不太像下了藥的樣子。”
那丫鬟似懂非懂的想了想,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從外面帶進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