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嗎?”二夫人擡眼看了看花園處,接着說:“那就跟着我一道去花園裡看看熱鬧吧。”
春柳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又不得不聽她的話跟在身後。
二夫人走路很慢,慢點每次邁腿都只張開一寸不到的距離,所以走了許久,她們還沒有走到花園裡。
春柳不由問道:“二夫人,咱們不是要過去看熱鬧嗎?”
二夫人頭也不回的回道,“走得累了,我想先在這兒歇歇。”
她說着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上,還真掏出了一塊繡了金絲鳥的錦帕來擦了擦汗。
這是一塊既可以看到花園全景,聽到所有聲音,又被假山擋住,不易被發現的好處所。
春柳心道:完了,四小姐治好了我娘的眼睛,我這一次卻實在幫不了她了,算了,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她擡眼看去。
只見花園中靜悄悄的,氣氛詭異得很。
大夫人和夏憐花還在對峙中,誰也不肯退步。
“夏憐花,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過不過來領罰?若是你再不過來!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大夫人真是說笑,你又何曾對憐花客氣過呢。”夏憐花說話句句帶刺,扎得大夫人恨不得撲上去咬她。
可這礙事的許緣又紋絲不動的擋在這裡。
夏彩霞從身後扶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湊上前去耳語道,“娘,要不然,我們就趁此機會將這賤人給打出門去吧!”
“不行,你哥哥的腿還未痊癒,不能放她走。”大夫人凝思片刻,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想起夏寧康,她一生的痛,她還不能動她,否則便是會將她自己逼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想通了這一點,大夫人看了一眼夏彩霞,“這事你就吃點虧,受點委屈忍下了吧,留待日後你哥哥的病好了,你看娘怎麼替你收拾她!”
夏彩霞雖然對夏寧康沒什麼太多的感情,畢竟她這哥哥生來就是躺在牀上下不來的,也給不了她太多的來自兄長的關懷和疼愛,她看着高大的許緣,心中湧上一個念頭,然後難得識大體的點了點頭。
說服了夏彩霞,大夫人自然有得是辦法找台階下。
她靠近許緣,“我看這位公子面生得很,想必不是我們臨安人吧?”
夏憐花眯着眼,看着陡然將話鋒轉向了許緣的大夫人。
她該不會是奈何不了自己,便想着要從許緣的身上下手了吧?
許緣不答。
大夫人長嘆一聲,“剛才不過是我與憐花之間鬧得一些小爭吵,讓公子看笑話了。不過,看公子你這麼捨命保護憐花,我這個做大娘的也很是爲她高興,只不過孤男寡女之間的,有些事情還是得多加注意,畢竟我們憐花早已有了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