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一聽到外面的百姓討論的消息,二話不說把店鋪里的事都待給了賬房,急匆匆地往家中趕。
倒也巧了,正好與回家的夏憐花前後差不多回。
一看到,老夫人快步走了過來,“那東西,他給你了嗎?”
“給了。”夏憐花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康兒的病能治了嗎?”
“不能。”
“爲何不能?”
不遠,大夫人也被人扶着走來。
前幾日剛與夏憐花撕破了臉,眼下可拉不下面子來與說話。
只好裝作沒看到,問老夫人,“母親,你可是聽說了那消息?”
“不錯。”老夫人側眼看着問,“憐花,現下你爲康兒治病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臨安城,你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看起來,頗有幾分要教訓人的意思。
夏憐花垂眼,“憐花不知,還請祖母明示。”
“這意味着,從今往後起,整個夏家,所有人都被你放在了整個臨安城千上萬的百姓眼皮子底下。”咽了口氣,老夫人聲音一沉,“這還意味着,康兒這病治得好你也得治,治不好你也得想辦法治好!”
夏憐花大概是懂了。
興許是因爲這幾日漸漸地開始怠慢了對夏寧康的診治,所以老夫人藉此機會想要給提提醒了,敲敲警鈴了。
“老夫人請放心,我說過的所有話,我都還記着呢,不會忘,也不敢忘。”
看到夏憐花一下子全變的態度,老夫人也知道自己關心則,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重了。
想說點什麼彌補的,但出口又是忍不住的談到夏寧康的病況,“你這是剛從王大人府上回來嗎?康兒的病爲何還遲遲沒有見效?”
“老夫人忘了嗎,除了千年靈芝,夏爺的病還需要一味藥,如果老夫人找到了那狐的舌尖,我保證,三天之內就可以讓夏爺站起來。”有竹的說。
大夫人不住吸了口氣,抑住激的心的問:“真的嗎?寧康真的可以站起來了嗎?”
看了過去,“是,前提是,這兩味藥缺一不可。”
老夫人的臉上出一個神祕莫測的笑,接着信誓旦旦的說:“好,那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
夏憐花不解的看着,忽的,想到了元裕。
“母親,可是那狐的舌尖?”大夫人問道。
老夫人老神在在的指着前面的鵝卵石小道,“走吧,邊走邊說,我們一道去看看康兒。”
說着,幾人一同向着夏寧康的院子走去。
路上,老夫人輕描淡寫的提了幾句,“你們以爲那寧王殿下要來便來,要走便走,我們夏家當真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我夏家的孫,豈是由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他既然向我提出拒絕帶着彩霞一起回京都,那必然就得拿出點道歉的誠意來。”
“所以,我他用狐的舌尖來換,他一口答應了,要不然,我能這麼容易的放他走?”
大夫人有些擔心,“那母親之前不是還想讓彩霞與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老夫人,沒有說完。
夏憐花心中冷笑一聲:果然這夏家唯一值得夏老夫人看重的人,只有夏寧康一個,其餘的都是陪襯品。
也不知道夏彩霞知道了此事會作何想?
被自己的祖母用計換取藥材,那就是毫不把的名聲放在心上了。
一個子的聲譽是如何的重要。
夏彩霞既然都已經在醉樓中當衆承認了與寧王發生了關係,那這一輩子都註定要打上“寧王當年玩弄過的人”這樣不堪的烙印。
想到這裡,夏憐花看向一臉慈喚着夏寧康的夏老夫人。
不知怎麼的,倒也想明白了。
像這樣年紀輕輕便先後經歷了喪夫喪子之痛的人,整日在拋頭面的打拼,怕是早就忘了良心二字該怎麼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