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花剛出院子,眼一瞟,就看到老夫人和大夫人在拱門等着了。
快步走過去,“老夫人,大夫人。”
老夫人眉頭一皺,問道:“方才你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寧康我們找到給他治病的藥了?”
“老夫人你想,世事無絕對,與其給了他巨大希之後再讓他不小心失,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他希,免得最後承不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夫人厲聲問。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做好萬全之策罷了。”
“你!”大夫人還想說什麼,被老夫人攔下了。
懶懶的看了夏憐花一眼,“好好把握這最後的時間,寧康的生辰,馬上就要來了。”
夏寧康要年了?
夏憐花點點頭,應了下來。
也不知道爲什麼剛才會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這並非是對自己的醫沒有自信,只是覺得,一直以來活在黑暗中的人,有一天你突然告訴他可以重見明,那他該有多高興啊?可是,那萬一看到太之後,他又必須要回到黑暗裡去呢?
那麼,這樣的痛苦和折磨,會在一瞬間轉化爲比之前還要痛苦和折磨的十倍、百倍,甚至更多。
不想讓夏寧康再失,他的已經不了這麼大的刺激了。
所以,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實爲好。
回去以後也沒閒着,去庫房裡領了提前準備好的藥,鎖進屋子裡三四個時辰沒出來。
弄得元敘出去一趟,回來一看門還鎖着呢。
他敲了敲門,學着貓兒了,“喵~”
夏憐花沉迷於碾藥......
“喵~喵~”
還是毫無反應......
“砰砰砰!”他開始面無表的敲門。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元裕眼皮突突跳了兩下,一口氣吊在嗓子眼裡,直嚇得縱躍上房頂,一腳踹開瓦片。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啊!”隨後響起一聲大。
元敘衝過去一把捂住的,“噓!什麼呢?”
“唔唔唔!”
元敘勾脣一笑,“好了好了,別鬧了,讓我看看你這大半日的都躲在屋子裡幹了些什麼。”
方才他才一出聲,夏憐花第一個反應就是捂緊了桌上的東西。
夏憐花不撒手,不願給他看。
他笑笑,哄道:“不給我看?”
點頭。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今日幹嘛去了?”他帶着幾分蠱問。
夏憐花搖頭搖得堅決而果斷。
元敘放開捂住的手,了的腦袋,說:“這屋頂怎麼辦?”
深吸一口氣,“誰讓你從上面跳下來的?真是嚇死我了!”邊說邊拍着脯緩着氣息。
元敘頓無奈,也不知道是誰躲在屋子裡,任憑他怎麼喚都不出聲,要不是擔心一個人出了什麼事,他又怎麼會急得了分寸?
夏憐花半個子伏在桌上,遮住上面的東西。
元敘涼涼地瞥了一眼,“好了,我不看就是了。”語氣冷淡,聽上去好像生氣了。
夏憐花趁機道:“那你轉過去。”
元敘聽話的背過,面向內室。
“你究竟有何不能給我看的?”他好笑的問。
夏憐花手腳麻利地把那一份憑藉着自己的印象胡畫出來京都地圖收好,將一旁做好的藥膏放在面前的桌上。
“好了,你轉過來吧。”晃了晃脖子,一雙溼熱的手掌立刻了上來。
嚇得一,“你又要幹嘛?你想都不要想了,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看的!”
誰知,那雙手只是緩緩地了的肩膀,十分心地幫按着脖頸上僵的。
夏憐花防備的盯了他一眼,見他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的作了,這才舒服的癱在桌子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