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花像是感應到了他調笑一般,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元敘將她的身子輕輕地往裡面擠了擠,也學着她的姿勢,趴在了枕頭上。
他側着臉問:“怎麼今日你不問我去哪裡了?昨夜不還追着我問了半宿嗎?”
夏憐花一個白眼。
“害得我今日與人一起游湖時,差點倦得落水。”元敘打了個哈欠兒。
夏憐花瞥了他一眼,敏感的問道:“你和誰一起游湖去了?”
元敘嘴角微微翹起,伸出手去將她攬住,“這並不要緊,要緊的是,我知道是誰抓走了夏老太。”他眨了眨眼,表情可愛。
可愛到夏憐花想擰住他的耳朵。
想歸想,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元敘歪着腦袋,張嘴叫着,“呀呀呀,你這是跟着誰學來的脾氣?快放手,耳朵要擰壞了。”
“快說!你跟誰一起游湖去了?你昨夜不是還說有要事在身要去處理嗎?怎麼今日又有空跟人去游湖了?”她不但不鬆手,而且還擰得更用力了。
元敘疼得閉起一隻眼睛,“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是誰抓走了那夏老太啊?”
“你說不說?”夏憐花輕聲喝道。
“說說說!我的好貓兒,快松鬆手。”他求饒着,“今日我與那臨安知府一說完了事,本是往回走的,誰知道居然在那街上順手救下了一名女子,那女子非要謝我,婉拒不成,我只好送她一程,這一送,你猜我來到了哪兒?”
夏憐花心裡憋得慌,尤其是聽到他這麼雲淡風輕的講述着救了其他女子時,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她抿着嘴,表情哀怨到了極其。
元敘可沒見過這樣的她。
一時之間嚴正以待起來,問道:“這是怎麼了?今日又被誰欺負了嗎?”
說到欺負,夏憐花想起上一次她被那“百草堂”的女掌柜欺負了,這廝的還答應說要幫她報仇!結果呢,卻是這幾日玩得不亦樂乎,徹底的將她拋到了腦後!
夏憐花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元敘慌了神。
將她臉捧在掌心,柔聲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快與我說說。”他急得長眉緊蹙,一改之前的頑劣樣。
夏憐花搖了搖頭。
元敘翻了個身,將她摟緊懷中,嘆了口氣。
他說:“我這一輩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