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着這個,你就猜出她是我的人了?”元敘問。
“當然不是,你堂堂京都太子爺,活在天子腳下的你,怎麼可能會在遠在千萬里之外的一個小縣城中安插眼線,我本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有的。”
“我的小貓兒真聰明。”他由衷的誇讚道,這倒是他從未預想到的。
夏憐花避開他想要撫摸他的手,口吻冷淡,“從你以許緣的身份待在我身邊開始,我便漸漸地發現一件很巧合的事。”說到這裡,她故意一頓,眼神挑釁的看向他,“那就是,但凡夏家出了什麼事,這個時候的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藉口不在我的身邊。這一來二去的,我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線索。”
他的胸膛微微震盪,笑聲酣暢。
“你笑什麼?”她瞅着他。
“笑我總是在你面前無處可藏。”他目光逼人,流淌着讓人無法拒絕的溫柔。
夏憐花像是被電了一下,她縮回覆在他臉上的手,掌心好像被火苗燎了一下。
她垂眸,神情溫婉淑靜,“你明知我什麼證據都沒有,只是在詐你,那你爲何還要故意配合我?”
“沒有爲什麼,我想這麼做。”
“爲何?”
“你總是喜歡問這麼多爲何。”
“那到底爲何?”
“因爲我太懶了,不想騙你。”
“你騙人。”
“沒騙你,我想着若是次次你問及此事來,我都要扯出一個謊來騙你,終有一日我怕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跟你說過什麼。所以,還是說真話好,這樣一來,我說過的所有話,我都記得。”
屋內的牛油燈閃了一下。
元敘眼眸含情,柔聲喚了一句,“貓兒。”
夏憐花好似已經習慣被他這樣稱呼了,也不再抗拒,微涼的額頭蹭了蹭他帶了些許胡茬的下顎。
忽的,她驚訝道:“你居然長了鬍鬚?”
她頓時伸出手指去順着摸了一圈,仔仔細細的查看着。
元敘看着那張瓷白的小臉越來越近,嫣紅的脣瓣含苞待放的發出無聲的邀請,光線暈黃,平白釀出一種情意來。
他張口含住她的蠢。
夏憐花忍不住嚶嚀了一聲,身子有些軟。
然後,她聽到他伏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再過三日,我就要離開臨安了。憐花,跟我一起走吧。”
他說,憐花,跟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