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每個人的月銀都是分開的,夏寧康每月雖然花銷不大,但卻依舊是這夏府中月銀最高的,除去吃穿用度外,他每月還有多餘的一百兩銀票,而夏彩霞,則是每個月有五十兩,至於她,從重生至今,一個銅板也沒有見過。
這便是夏家的貴賤親疏之分。
這個家很好,但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下去,因爲這個家中的人,除了夏寧康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她抱有善意,都是一副需要用到她時便腆着臉來相求於她,一旦用不到她了,你看,這不就是夏彩霞這幅嘴臉了嗎?
她們一家都以爲自己高高在上,身份尊貴,就她一人,身份卑賤。
所以她便理因要受這些窩囊氣嗎?
不是的。
她現下只要錢。
只要有了錢,她便能立刻開始籌划進京的事,再也不用與他們有半分牽連與關係。
夏彩霞看了她一眼,用一種可憐她的目光,她說:“夏憐花,我說你也不缺這些個錢啊,我最近剛買了幾身春衫,手裡頭正緊着呢,你再等等吧,等我緩緩,下個月再給你。”
她這意思便是不用夏寧康幫她預付了。
夏憐花的臉上顯現出幾分冷意來,“三小姐不知,你和夏少爺都是每月有額外月銀拿的人,自然不懂憐花這身無分文,每月都只出不進的人日子過得有多麼的拮据。”
“我是不懂,反正你莫要催我,我堂堂夏家三小姐,難不成還會短了你這點銀子嗎?”她翻了個白眼。
“憐花,我拿還有一些存銀,你若是急着用的話,不如我先拿給你吧?”夏寧康剛開口,夏彩霞哼了一聲,“我說哥,你是不是有點太關心她了?怎麼不見你如此關心關心你的親妹妹有沒有銀子花呢?要不然你也一道賞我點用用?”
夏憐花目光凌冽,掃向夏彩霞,“三小姐這是想過河拆橋?”
“哎喲喂,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姐妹之間何須計較這點小事,你怎麼說也是我們夏家名正言順的四小姐,怎麼過得如此寒酸,都需要上門討錢了?”她話中毫不留情,儘是譏諷之意。
“三小姐說笑了,我只是想拿回我應得的錢。”
“應得?夏憐花,你說這話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你我二人同是夏家人,姐妹之間一來二去的相互幫貼,哪有人還如你一般明碼標價的?這不是壞了姐妹親情嗎?”
夏憐花嗤笑一聲,她看出來了,夏彩霞這不是打算拖着診金,而是完全就沒有打算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