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聊的起勁,辦公室的門突然就打開了。
迎劉度眼睛的是一張絕的臉孔,只是略略有些蒼白,額頭上遍布着一層細細的汗珠,靈的雙眼裡,痛苦藏在深,白亮的玉齒,緊咬着薄小巧的脣,右手用力的按着小腹,左手還端着一個裝滿了紅糖水的玻璃杯。
高聳的脯上,掛着一個工作牌,住院醫師:孟雨晴。
劉度轉頭看了一眼蔡學興,卻發現這廝已經跑到了遠,正拿起一本書,起勁的在看。
“同學,把16牀的病歷給我拿過來。”孟雨晴慢慢的坐下,似乎這樣一個簡單的作,就費了好大的力氣,說話的聲音,也略帶着一息。
劉度出16牀的病歷,遞了過去,指腹無意中,到了孟雨晴的手腕,剛巧在了寸關尺的位置。
跳的脈搏,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神祕的大門,只是這門就在劉度腦海中。
早就消失的小鼎,卻突然間出現在腦海中,“嗡”的一聲巨響,小鼎一震,萬千信息過了歲月的長河,紛至沓來。
許多不明白的東西,也都豁然開朗。
原來醫家訣,不但是一門修煉功法,而且裡面還包涵着治病救人的博大中醫國學,那些早已經失傳了多年的中醫絕學,便如從一出生就開始學習一般,深刻在劉度的腦海中,爲了他的一部分。
至此,劉度才明白這個小鼎,是遠古醫家傳承下來的一件絕世寶,卻被自己機緣巧合之下開啓。
這個過程,說起來很漫長,可是在現實中,不過只是一閉眼的時間。
劉度睜開眼睛,再度看向孟雨晴,對的病,心中已經十分明了,痛經,氣滯瘀型,更兼最近休息睡眠不好,而至氣虧虛,想要治療,只需要紮上幾針,再輔以中藥調養,很快就可以痊癒。
“啪”
孟雨晴額頭上細碎的汗珠出的更,匯一滴,落在了剛打開的病歷上。
細如彎月的眉幾乎皺在了一起,鼻翼也在輕輕的扇着,貝齒緊咬着下脣,已經咬出了些許痕,真是我見猶憐。
劉度的心,不由得了一下:“很痛吧,要不我幫你看看?”
這話來得很唐突,至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爲,一個實習生,居然要給自己的老師看病,這事說出去,實在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便是一向自認爲臉皮最厚的蔡學興也自愧不如,心中暗嘆,高手,高手啊,連老師都不放過,泡妞泡到這種境界,這膽氣,實在是讓人佩服,崇拜啊!
不過劉度完全沒有注意到醫生辦公室中,其他三個小男人的崇拜眼神,他只是淡然的笑看着孟雨晴,自信的氣度,似乎自小鼎融他內的那一時刻,便與他同在。
孟雨晴擡頭看了劉度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的況,自己清楚,每次來月經都痛的死去活來的,看過很多醫生,本不見好轉。
不過對於劉度要幫治病,能理解,剛剛開始實習的學生,總以爲無所不能,充滿着盲目的自信。
“不行!”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年青的男醫生,他搶在孟雨晴之前,拒絕了劉度。
傲氣的眼神掃過劉度,轉向孟雨晴,變得溫而討好:“雨晴,我給你拿了些藥,你趕緊吃了吧。”
“不用!”孟雨晴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毫不猶豫的回絕了他。
陳勇沒有想到孟雨晴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拒絕他,尷尬的將手中的藥往桌子上一頓,他眼底怒火在燒,可是他不敢衝着孟雨晴,卻對準了劉度。
掃了一眼劉度的牌,滿是鄙夷與不屑:“哼,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居然也敢說幫人看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一番話將所有的實習生都罵了進去,可是他們都沒有出聲,在醫院裡,他們都聽說過陳勇,婦科唯一的一個研究生,自恃很高,目中無人,且爲人心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