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水月兒已經相信,這不是她喜歡的那個傻子,傻子絕對不會這樣說話的,不對,他叫劉度,難道傻子在沒有失憶前就叫劉度,他現在只是恢復記憶了?
“對,大家都叫你傻子,但是那是因爲你失憶了。”水月兒心中十分矛盾,她既希望傻子恢復記憶,又不想傻子恢復記憶。
傻子,我叫傻子?劉度的頭突然痛了起來,他抱住頭,蹲在地上。
“我叫劉度?不,我叫傻子,不對不對,我叫劉度!”他瘋狂地大叫一聲,突然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傻子,你怎麼了?”水月兒大吃一驚,蹲下身,去拍打劉度的臉。
過了許久,劉度緩緩醒轉,他一臉茫然,當他看到水月兒平安無事的時候,驚喜地說:“月兒,你沒事了啊,那兩個壞人呢。”
如果不是剛好看到剛才那一幕,水月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說:“他們暈過去了。”
“太好了,月兒,我們快點回去,要不水先生就要生氣了。”到了這個時候劉度還是念念不忘水先生交代給他的任務。
水月兒咬了牙,低聲說:“我的衣服……”
劉度一愣,不知道水月兒什麼意思,水月兒羞紅了臉,指了指身體,劉度才恍然大悟,連忙把外衣脫下,給水月兒披上。
“傻子,回去之後,今日發生的事情你千萬別對我爹說,我怕他會擔心。”水月兒想了想,對劉度說。
劉度不解地問:“爲什麼?”
“別問爲什麼,你只要記得無論是誰問起,你都不要說。”水月兒鄭重其事地說。
說話間,她目光落在遠處不知死活的劉家兄弟,始終下不了狠心去結果他們的性命。
她嘆了一口氣,又說:“傻子,只要你能做到守口如瓶,我就給你買冰糖葫蘆。”
“好啊,好啊。”一聽到有吃的,劉度就開心了。
水月兒露出一絲笑意,拉着劉度的手,輕輕道:“傻子,不管你是劉度,還是傻子,在我心裡,你都是那個可以爲了我而不顧一切付出的人。無論以爲會怎麼樣,我的心永遠都會有你。”
劉度不懂水月兒說的話代表什麼,只是覺得此刻很是溫馨。這感覺,讓他忘記了一切,只想時間停留在此刻,不再流逝。
如果可以,他寧願就這樣和水月兒走下去,但是,很快,這寧靜便別一陣吵雜的聲音驚破。
“快點,大家快點,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突然,水月兒聽到了水先生的聲音,原來是水先生帶着人上山來找水月兒和傻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