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既然你心已決,爲父也不勉強你,五年一度的村長選舉很快就要來了,這一次我能不能繼續做村長,還是個未知數,劉家賊心不死,這一次一定會捲土重來,你一定要小心。”一想到過幾天就是選舉新一屆村長的日子,水先生便有些忐忑。
前兩屆他可以連任,那是因爲他平時做了很多善事,村民承他的,所以選舉他,否則早就被劉家過。
僅僅以財力而言,劉家甚至比王家還要雄厚。不過,若論在場的影響力,劉家卻又遠遠不如。
“對了,剛才是王公子來找你吧,你怎麼把他趕走了?”水先生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忙問水月兒。
水月兒很奇怪,爹爹什麼時候這麼關心王子皓了。
想了想說:“我問他,他又不說,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水月兒如實照說,水先生嘆了嘆氣,來劉度,讓劉度要好好對水月兒,便出門去了。
爹爹這麼急着出去,他要去哪裡呢,難道是去找王子皓,那傢伙一肚子壞水,和劉家兩兄弟沒有任何區別,爹爹去找他難道是爲了過幾天的選舉?
一直以來,水月兒都不太了解自己這個爹,有的時候顯得很睿智,有的時候又很糊塗,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他,水月兒也分不清了。
“傻子,你說爹爹會不會去找王子皓了呢?”水月兒對劉度說。
劉度撓了撓頭,訕訕說:“這個我也不懂。”
“哼,就知道你不懂,還以爲你腦袋變靈了呢,沒想到還是像以前一樣。”
“我一直都是這麼傻的。”
劉度一點也不臉紅,反正他覺得自己本來不是一個聰明人,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哼,我就知道。”水月兒對劉度的傻勁也實在沒轍,甚至對此有些恍惚,之前在山上突然大發神威,救了的那個傻子是不是和眼前這個是同一個人。
“月兒,我也不想,你知道我的腦袋本來就是這樣。”劉度歉意地說,說句實在話,他也想變一個很明的人,可是理想是滿的,現在是骨的。
水月兒淡淡一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和劉度糾纏,反正即使說得再多,劉度也可能瞬間變得聰明,還不如順其自然。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便回屋去了。
卻說水先生心急如焚地去到王家,便看到王子皓笑地在門口等他。他很是驚訝,這王子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還沒等水先生開口,王子皓便道:“水先生大駕臨,實在是蓬蓽生。”
水先生淡淡一笑,沒有答話。
過了片刻,才緩緩道:“王公子,剛才你匆匆忙忙而來,又匆匆忙忙而去,莫非有什麼急事不?”
王子皓目一閃,暗道這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他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
“哈哈,沒錯,但看到水先生不在,在下只好打道回府了。”王子皓道。
說是找我,毋寧說是去找我兒,水先生心知肚明王子皓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不點破,假裝一副寵若驚的模樣道:“能得王公子如此看重,真是折煞老朽也。”
哼,老狐狸你就繼續裝,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兩人心中都有鬼,互相試探,又不點破。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最後還是王子皓忍不住了,他急急道:“水先生,你可知道,六天後就是五年一度的村長換屆,你可做好了準備?”
之前水先生就猜測是關於村長選舉這件事,果然就是這樣,只是這件事又不關王子皓的事,他爲何摻合。
饒是水先生足智多謀,也想不王子皓的用意。正所謂無利不起早,王子皓對這件事如此上心,不會不求回報的,且聽他怎麼說。
這般想着,水先生淡淡道:“那又如何,此事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