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將小綠都留給了月如霜?他對月如霜真的就放心到那樣的程度了?還是說……
“啊……月如霜,你不得好死!”
冒牌邪醫悽慘的聲頓時打斷了夜墨琛的思緒,他蹙眉看向聲源,便見月如霜正指揮着小綠在冒牌邪醫臉上遊走,不時吐出蛇信子在其臉上一下,不時又張大着要咬下去,卻又不真正咬他,直嚇得冒牌邪醫面慘白,冷汗直流。
夜墨琛微微眯眸,心裡陡然升起一很怪異的覺。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狠,而今看來,與月如霜比起來,他那完全算不得什麼。
他不記得是誰說過:要人命,最狠的不是讓人死,而是讓人於瀕臨死亡的邊緣,那種恐懼,而邪醫最喜歡的便是那樣。
據說,邪醫從不會讓人死亡,只會令人生不如死,但凡得罪過邪醫之人,見過邪醫之後,再提起邪醫,都會臉大變,泣不聲,眼神中更會着深深的恐懼。
而月如霜,現下正在做着那樣的事,不知爲何,他竟有種錯覺,月如霜就是神醫。
於是,夜墨琛下意識地開口:“你這是想要讓他生不如死?”
“難道你不認爲讓他一下瀕臨死亡的那種恐懼,比直接殺了他更好?”月如霜回眸反問。
那一瞬,波流轉,仿若蒙着一層秋水的眼眸頓時溢彩流,細看之下,又仿若會說話般。
夜墨琛瞳眸一,以前,他只知道月如霜醜陋,從未曾仔細地看過,現下一看,他竟發現月如霜的眼睛特別,他甚至覺得,如時機月如霜的容未毀,必是傾城絕,或許不輸於紫煙。
有了那樣的念想,夜墨琛頓時怔了怔,他怎麼會有那樣的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夜墨琛用力甩了甩頭,果斷地將那些思緒拋開。
再看,月如霜已經回過頭去,正蹲在那人面前,手中甚至握着一把鋒利的手刀在那人臉上比劃着。
“你想幹什麼?”冒牌邪醫緊張地問。
月如霜笑道:“本小姐甚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敢冒充小邪。”
那笑,完全是皮笑不笑,未曾達到眼底半分,怎麼看都給人一種危險之。
冒牌邪醫越發緊張了,聲音比之前還要抖:“你……你不要來。”
月如霜輕輕搖頭:“你放心,本小姐向來是個溫的人,從來不會來,只會好好地來。”
這話,怎麼聽都沒有信服力,別說冒牌邪醫,便是夜墨琛,也是半點不信的。
夜墨琛探究地看着月如霜,似要將月如霜看穿般,他也很好奇,月如霜到底要做些什麼。
冒牌邪醫眼睛不停地轉,月如霜擡手便向冒牌邪醫的眼睛紮下去。
“啊……我的眼睛……”冒牌邪醫大。
月如霜嘖嘖道:“就這麼點膽量,也敢冒充小邪,真是丟人現眼。”
聞其言,冒牌邪醫只聽“嚓”的一聲響,面應聲而落,而其雙眼,還能視。
冒牌邪醫頓時舒了一口氣,還未緩過神,臉上又是一片冰涼。
冒牌邪醫渾再次緊繃:“你……你想做什麼?”
月如霜沉眉怒道:“本小姐還以爲你長得有多好看呢,居然長這樣。一臉的痘子都分不清哪是哪了。長得醜本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你出來嚇人本也沒有什麼,你千不該,萬不該冒充小邪,小邪那般傾城之,你也配。”
“邪醫不是六十高齡了嗎?”冒牌邪醫緊張到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月如霜道:“小邪六十高齡?小邪永遠十六歲。”
說着,月如霜手起刀落,毫不留地在其臉上一通劃。
夜墨琛直看得心驚跳,月如霜這人是自己毀容了,所以也容不得別人面容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