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夜墨琛扶着月如霜,一臉擔憂。
雖然早就知道月如霜在見到莫晚風的會難以接,可能會反應激烈,他也早早地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正地到了這個時候,看到月如霜那個樣子,他還是覺得難以招架。
如果是大哭大鬧一場,他或許還好應付一些,可是,只哭,不鬧,整個人都陷了濃濃的悲傷之中,想要去莫晚風的,又怕去。
在這個時候,他在月如霜的上覺到了濃烈的絕氣息。
他最怕的就是看到這樣,可還是這樣了。
要怎麼辦呢?夜墨琛心裡十分焦急,再看莫晚風,他的眼睛也止不住紅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能掉下來。
他其實很後悔,如果沒有讓晚風去邯城的話,那麼,晚風不會出事。
邯城必定是有什麼,晚風也必定是發現了什麼,這才使得人殺他滅口,可到底會是什麼呢?
夜墨琛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他注意到了莫晚風上的傷,不僅有鞭傷,還有燙傷,刀痕,劍痕,針眼,很多很多傷,因着他已死的原因,不管是傷痕,還是掐痕都十分明顯,破破爛爛的服上全是,看起來只能用目驚心來形容。
到底是多大的仇怨,才能將他傷這樣?
不自覺地,他擁着月如霜的手臂緊了緊。
這應該是會很疼的,但是,月如霜沒有半點反應,就一直在看着,淚水模糊了視線,又擡手去淚水再看。
大概是半天過去了,眼見着他們都沒有要起,要理莫晚風的意思,一旁的太監終於是忍不住提醒:“皇上,風親王的死訊,還沒有通知堯國那邊,您看……”
“通知吧。”月如霜接過太監的話,轉而對夜墨琛道:“阿琛,你修書一封給皇兄吧,我親自送晚風回去。”
“你送他回去?”夜墨琛蹙眉,道:“我們一起送他回吧。”
“你不能去。”月如霜搖頭,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要是不放心,我把七七和藍風、方修都給帶上。”
“爲何我不能去?”夜墨琛道:“你知道我不放心的。”
“阿琛,你那麼聰明,難道不明白嗎?邯城一定是有問題的,晚風去了死於非命,你若是在這個時候離開,豈不是給了敵人趁虛而的機會?如果南國失了,那麼,你對得起晚風嗎?”月如霜道:“你不僅要留下來,還要查清楚晚風因何而亡,又是誰殺了他,待抓到那人,我定要將其施加在晚風上痛百倍還在其上。”
“我派些人護送你吧。”縱然不舍,夜墨琛終究是沒有執意。
事發展到現在,死的人越來越多,還都是他邊所在乎的人,他又如何還能事外?
總有一天,他要將罪魁禍首給揪出來,狠狠地教訓一頓,然後再斬首示衆。
“好。”月如霜並沒有拒絕,這個時候,無法拒絕。
莫晚風的死,給了很大的打擊,而在陷半天的沉寂後,又想通了很多事,不再消極,而是變得更加的冷。
所有傷害過晚風的人,都不會放過,不管對方是誰。
得活着,好好地活着,這才能不負晚風一片心意。
決定了要走,月如霜就沒有再停留,夜墨琛令人擡來冰棺,然後親自與月如霜一起將莫晚風擡到了冰棺之中,安排好一切,便立即出發了。
在月如霜離開之後,夜墨琛當即修書一封送往堯國,之後,他便派出了最銳的暗衛下去查莫晚風的事。
他還就不信了,對方可以毫無破綻,他的人,會毫無收穫。
月如霜駕馬走在最前方,方修緊隨其後,視線一直不離,始終將護在自認爲安全的地方,藍風和七七則在後面,他們的關注點,一直是月如霜和冰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