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宮中,月如霜就跟着莫晚風的冰棺去了靈堂,這是莫非特意令人布置出來的。
到了靈堂,月如霜披麻戴孝,直挺挺地跪在冰棺前,一句話都不說了。
莫非看得心疼,忍不住道:“如霜,你別這樣,皇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起來,晚風的死,不能怪你,你不要將一切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這對你並不公平。”
“晚風確實是因我而死,如果我沒有讓晚風去邯城的話,他就不會死,你說我幹什麼要讓他去邯城呢?”月如霜抓着自己的頭髮,一臉崩潰道。
莫非越發心疼了,他上前將人抱在懷中。不停地安慰:“如霜,你別這樣,你聽我說,晚風的死,跟你沒有關係,沒關係,他是被人害死的,但是,害死他的那個人不是你,你不能去爲別人的錯誤承受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覺得對不起晚風,覺得對不起父皇和母后,可是,從來就沒有人怪過你什麼,我相信晚風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這個樣子,你又何必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呢?”
“我也不想,可是,我能怎麼辦呢?”月如霜道:“晚風就是因爲我才去的那邊,如果不是因爲我,他就不會去,他不去的話,就不會死了。”
“月如霜,你到底能不能清醒一點?就算沒有你,晚風也會去的。”莫非道:“南國離不開墨琛,這幾國都離不開他,如果晚風不去邯城,總會有人去,那個人或許是墨琛,也有可能會是我,可能是堯白,可能……”
“邯城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就算要有人去,也該是南國的人去。”
“如果是南國的人去,出了意外,你就不會難過了嗎?你能不能清醒一點?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人終歸是有一死的……”
“莫非,你怎麼可以如此冷漠無情?死的人是你的弟弟,你怎麼能在他的靈堂前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怕寒了晚風的心嗎?”月如霜打斷莫非的話,情緒激動地吼道。
莫非蹙眉,他看了月如霜好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了:“你要發瘋,就慢慢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