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甚至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月如霜躺在牀上,背對着南宮炎,南宮炎站在的後,眼也不眨地盯着,兩人各有所思。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連外面的秦熙昭都急了,都想要忍不住嘶吼:“邪醫,直接廢了他呀。”
可是,當話到邊,他才猛地想起來,月如霜上現在確實是有銀針,也有毒藥,但是,對南宮炎下手的話,功率幾乎爲零,就算功了,也會很麻煩,不只是,還有他,甚至對夜墨琛都很是不利,畢竟,南宮炎現在頂着的是南慎的份。
在這邯城之中,有些人知道他是南宮炎,可有些人就當他是南慎的。
若是以前的月如霜,真的是一句話不對就會出手,也不知道是近些年來發生的事太多,也年長了一些,所以想得多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反正,是真的不那麼容易出手了。
可以這麼說,只要沒有把握,就不會出手。
面對南宮炎,也出手無數次了,可是,真正功的次數,曲指可數。
好在,南宮炎先是呆不下去了,他對月如霜說:“你現在可以慢慢地想,反正,我也不指你什麼,待到我將南國收囊中,再放你出去,到時,我一統天下,登基爲帝,你便爲後。”
月如霜並沒有回答,認爲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一種覺,如果說天下真的統一了,除非南宮炎聽話,否則,這帝位是不是由他來繼承,還真的很難說。
當然,這些話,自然是不可能會對南宮炎說的,於而言,不管是南宮炎,還是其父,所有參與過滅口一事的人,都是的仇人,待真正出去後,一個都不會放過。
“罷了,你現在不想跟我說話,我也不勉強你。”南宮炎說:“對了,除了堯國易主外,月國也亡了,爲了我烏國的,現在,除了南國,都是烏國的了,當然,很快,南國也會變烏國的。”
“你有那樣的本事再說吧。”月如霜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在這裡,你什麼都得不到。你以爲阿琛是那麼好對付的?小心有命去找阿琛,沒命回來。”
“謝謝如霜關心,你放心,有你在這裡,我怎麼捨得不回來呢?”南宮炎好似完全聽不懂月如霜的話似的,說道。
月如霜差點一口吐出來,從什麼時候開始,南宮炎的臉皮竟是變得比城牆還厚了?
不,南宮炎的臉皮一直都比城牆還厚的。
“我先走了。”南宮炎道。
這一次,月如霜聰明地沒有再答話。
直到關門聲響起,才自牀上坐起來,這個時候,還能聽到夜墨琛對外面的秦熙昭說:“重新去端一份飯菜過來,如果沒有的話,就端本王的。”
“是。”
然後,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兩個人的腳步聲,南宮炎和秦熙昭應該是同時離開了。
對於堯國的易主,月國的亡國,月如霜確實傷心,不過,在剛得到消息那會兒,就已經難過了一次,也將所有緒都釋放過了,這會兒,他就沒有更多的傷心難過了。
不得不說,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現在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傷心難過。
堯國易主,倒是還好,後面將莫呂殺了,月如霜就是堯國唯一的皇室正統,加上本的能力,到時候,擁護的人,定然不。
月國,手上有一個月國都信仰的靈蛇在,到時,也能收穫一批人的,想來,唯一不好做的就是西域,金國自然也是不用想的。
想了想,覺得況其實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月如霜又開始琢磨起秦熙昭說的事來,他把一份用在南慎上的藥告訴了,也將他改良過後的告訴了,琢磨了一下,秦熙昭的可行,但是,也不是全無錯,唯一的缺點就是人會嗜睡,若是在逃亡的話,這是十分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