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本侯確實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薛定天道:“您也看到了,本侯府上三個病人,您老人家……”
“老人家?”月如霜一口打斷薛定天,怒問:“本邪醫很老嗎?啊?”
薛定天渾一震,突想到誰都不喜歡說自己老,便清了清嗓子,道:“邪醫不老,是本侯口誤。”
月如霜道:“言不由衷!”
薛定天面一僵,道:“本侯句句屬實,絕無半分欺瞞,邪醫,一聽您的聲音就知您年紀輕輕了。”
“呵呵,本邪醫倒是未曾想到,侯爺居然還會從聲音辨別年紀。”
薛定天面更僵了,這邪醫就是故意的吧?故意找他的不痛快。
若是平日,誰敢這麼對他,他一定發怒了,可現在,他不敢!有求於邪醫,銀子又,邪醫便是刁難,他也只能着,但是,讓他當場下跪才肯救人,他也只能跪 下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薛定天才又道:“本侯這也只是哄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如此說來,侯 爺是把本邪醫當小孩子了?所以,你這所有一切都是哄小孩子的?不過,幾千兩銀子哄小孩子,侯 爺可真是大方啊!”月如霜似笑非笑道:“做侯爺家的小孩子,還真是不錯呢。”
薛定天懊悔不已,他怎麼就說出那樣的話了,邪醫會誤會也不怪了。
薛定天解釋道:“邪醫,你想多了,本侯並非那樣的意思。”
“可本邪醫聽着就是那樣的意思。”月如霜擡手一揮:“侯爺還是帶着人回去吧,欠了本邪醫的門,最好是快些,否則,本邪醫還真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邪醫,您是醫者,不是最注重救死扶傷嗎?”薛定天有些激起來。
月如霜掃薛定天一眼,道:“救死扶傷?沒錯啊!但是,那是在有銀子的基礎上,本邪醫也只是個俗世凡人,俗得很,喜歡的東西唯有銀子和金子。”
“本侯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邪醫還想要怎麼樣才肯救人?”薛定天看着月如霜,問。
月如霜再次道:“待你湊齊了十萬兩銀子再來找本邪醫吧。”
薛定天道:“本侯便是窮盡一生也無法湊齊那麼多的銀子啊,邪醫又何必強人所難?您就不能大發慈悲?”
“慈悲?”月如霜挑眉,反問:“那是什麼玩意兒?你看本邪醫像是有那種東西的人嗎?”
“邪醫如此看重利益,便不怕被人罵嗎?”薛定天問道。
月如霜哈哈大笑:“被人罵?那算什麼?本邪醫便是不收一文錢,也不會有人激本邪醫,本邪醫又何必?別說被罵,便是想要殺了本邪醫的人也不,但是,本邪醫還是活到了現在。”
薛定天問月如霜:“邪醫,您到底要怎樣才肯救人?銀子,本侯着實拿不出來,便是把本侯賣了也沒有那麼多銀子。”
月如霜將薛定天從上打量到下,爾後,深有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真是不錯,就你這樣的,確實是值不了幾個錢,怕是有沒有人要也還是一個問題。”
薛定天一頭黑線,心裡的不悅更是達到了一定境界,但是,他還不能發火,只能順着月如霜的話道:“邪醫說的是,像本侯這樣的人,定是沒有人要的。”
月如霜道:“所以,侯爺還是請回吧。”
“邪醫若是不肯答應救人,本侯便在天香樓不走了。”薛定天狠了狠心,道。
“你威脅本邪醫?”月如霜驟然眯起雙眸,冷冷道:“你知道以往威脅本邪醫的人,都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嗎?”
薛定天道:“本侯並無威脅邪醫之意,只是想要請邪醫救人。”
“像你這樣的人,本邪醫沒有見過上萬,也是上千了,若是本邪醫隨便誰這麼一說,本邪醫便出手,那麼,本邪醫豈不累死了?”月如霜反問,聲線明顯比之前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