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夜墨琛走到月如霜邊蹲下,靜靜地陪着月如霜。
這一陪,便是一夜,直到天明,夜墨琛才如夢初醒,紫煙需要他照顧,他必須回去了。
月如霜似乎也是想到了,竟在理後事的時間裡,不忘給夜墨琛寫了一劑藥方:“這個藥,你拿去,小邪走時說過,三碗水煎一碗餵服下,過幾天,待回來,會再去看你心上人的。”
“好!”夜墨琛拿着藥方離開了,心裡卻也盪起了一陣漣漪。
其實,月如霜這人,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的。
在夜墨琛回去後不久,莫晚風便來了天香樓。
“如霜……”莫晚風一步步走向月如霜,見面之前想好的千言萬語,這會兒竟忘得一乾二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月如霜擡眸看了一眼莫晚風,繼續燒的紙。
莫晚風並沒有說什麼話,而是走到月如霜邊,取了一縷素穿上,與月如霜一起跪在了水綾煙的水晶棺之前。
“你與我娘並無什麼關係,無需爲守孝。”月如霜看向莫晚風,道。
莫晚風道:“我盡一個晚輩的責任,畢竟,我也是你傳言中的又一夫君。”
“野的。”月如霜沒好氣地說道。
莫晚風卻不在意:“野的,也算,不是嗎?”
“算你個頭啊!”月如霜怒道:“本小姐現在沒心思跟你胡鬧。”
莫晚風道:“是誰做的?要我去幫你報仇嗎?”
“不必了!”月如霜道:“我娘的仇,我自己會報。”
月如霜既然這樣說了,莫晚風自然也不會再多言。
他不必特意去爲殺人,但是,在需要時,他倒也還是可以送上一把刀的。
“月天德他們可還在門外?”月如霜突然想起來此事,遂問道。
莫晚風道:“我來時,外面並無人。”
走了?月如霜冷冷地勾了勾脣,他們也還算識趣。
翌日一早,月如霜便將水綾煙擡上山葬了,這是特意請風水大師看的地,陣勢很大。
由於水綾煙是月天德的妾,卻不是由相府出面理的後事,而是由月如霜這個唯一的兒獨自理的,直看得人心酸。
他們一直都覺得月如霜這不好,那不好,但是,經水綾煙一事,很多人都看清了,這月如霜其實並不如傳言中的那麼不堪,不管是不是靠着邪醫才將後事給理完善了,至,比無數人都做得好。
反觀月天德一家人,有殺害水綾煙的嫌疑,不僅想要去搶回水綾煙的首,毀滅跡,更與月如霜發生了爭執,那麼一大家人堵在天香樓幾個時辰,頗有以多欺之嫌,若非月如霜上有邪醫留下的小綠,怕是連水綾煙的都保住。
一時間,外面也是衆說紛雲。
“這丞相大人一家也真是夠缺德的,人都死了還不放過。”
“我聽說,這水綾煙這些年來,一直倍欺凌,月如霜也是。”
“可不是,若是親眼見到,我還真是不敢相信,堂堂相爺,居然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這月如霜從小就被欺負,難怪脾那麼怪,也是命大,估計跟着邪醫也是的勢所迫吧。”
“看到月如霜那臉了沒有?我聽說,這月如霜兒時可了,幾歲就是人胚子,當時的幾位王爺都搶着要娶的人,但與李家公子定了婚,其年紀又小,也就沒有人。可在幾歲時,臉被人毀了,命都差點沒了。”
“估計那臉啊,也是被相府中那些人給劃花的,小小年紀,真是可憐。”
“……”
傳言越來越多,月如霜的名聲,不知不覺地已經洗清了,而月天德等人的名聲卻是越來越臭。
可即便是那樣,月如花與李墨遙的婚期也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