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年紀雖不大,但是,歷經過風波無數,很多次死裡逃生,在戰中,我尚且可以安然無恙地活下來,何況是現在這樣的時候?我比你更惜命,我不會拿生命來開玩笑。”月梓辰看着南宮婉,道:“你其實是很擔心我吧?”
“你的生死,關乎重大,我自然是擔心你的生死了,我還真是怕你死了會拖累我。”南宮婉磨了磨牙,繼續往上走。
沿途的路都不太好,他們還遇到了不的危險,所幸南宮婉的功夫夠好,否則,他們兩人還未必可以那麼安然無恙地走到山頂。
於月梓辰而言,能夠走上山頂,真的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了。
他的狀態在不停下,如果不是執念夠強,他估計早就倒下了。
“臉白得跟鬼一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婉道:“不是讓你撐不住的時候說出來嗎?”
“我現在還撐得住,沒有半點要死的跡象,你難道看不出來?”月梓辰道:“從一開始沒有說過要放我一條生路,現在說那些廢話又有什麼用呢?”
南宮婉被哽了一下,心下又悔又惱,還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去跟他說那些。
他那個人,能在乎什麼?
兩人之間又陷了一片沉默,沉默之後,月梓辰率先起,南宮婉很想不理會他,但是,想了想,終究是沒有忍得下心,當即跟了上去。
月梓辰對草藥的靈敏度極高,不管是看,還是聞,抑或嘗,反正,他就沒有過看走眼的,他說是什麼藥,就是什麼藥。
雖然早就聽聞月梓辰在醫毒方面的天賦傳了其母,但真正見識到,南宮婉還是止不住地有些激。
與他相同的年紀,自認在醫毒方面的造詣也不算太差,可是,跟月梓辰一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本就沒有辦法去比。
月梓辰採藥的手法十分嫻,有些時候,若非親自所見,真是無法相信,月梓辰竟然可以將藥全部拔起,不傷到藥草分毫。
還有那種毒蟲,月梓辰也有辦法讓它們自己過來,還不會讓它們逃了,不會傷害到他們,還真是令人吃驚到不行。
有月梓辰在弄,南宮婉幾乎就沒有過手,跟在他的後,看着他做那些,心下真是說不出的震撼。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過,南宮婉並沒有問出來,也怕問出來會打擾到月梓辰,也怕會嚇到那些個蟲子。
並不確定他要這些蟲子是做什麼用的,亦不知道要怎麼去幫忙才好。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幫我把這些蟲子收起來。”月梓辰原本一直都在專注地採藥,引蟲,見南宮婉一直沒有作,心下忍不住有幾分憤怒,但回頭看到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時,他心裡又升起一說不出的古怪來,原本到口的話,在出口之後,果然變了味。
南宮婉也是在月梓辰的說話聲中回過神來的,心下有些囧,有些懊惱,居然不知什麼時候看月梓辰看得了神,看呆了,這可不是南宮婉的作風。
怎麼會這樣呢?看得了神就算了,竟然還被發現了,着實是不該呀。
“想什麼呢?”見南宮婉遲遲不答,月梓辰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道。
“想你。”南宮婉本能地口而出。
當話音落下,不只月梓辰,南宮婉自己也愣住了。
的臉頰微微發紅,心忖:月梓辰一定誤會了吧?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好像要把給看穿般。不行!得解釋一下。
如此想着,南宮婉在月梓辰沒有說話前,解釋道:“我是在想你弄這些蟲子來做什麼,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本來,我也沒有誤會什麼,但是,你這麼一提,我倒是覺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了,你說呢?”月梓辰挑了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