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提心弔膽地過了一日又一日,總以爲夜墨琛不聲是打算放過他們了,可後來他們才知道,沒有。
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說白了就是夜墨琛對那些人的一個考驗。
他親眼看到有些人在準備逃亡,有些人收斂鋒芒,規規矩矩,有些人左右求……
他將每一個人的表現都記在了心裡,然後,據觀察,再結合他們每一個人的格,給了他們一個合理的罰。
夜墨琛在那忙着理內,月如霜則在忙着照看兒子和未來兒媳,還有一個李箐。
在臨王獄的當晚,據說,李想跟李箐談了一夜,第二次,李箐頂着一對核桃般腫的眼睛就來找到月如霜,希可以幫忙拿掉腹中之子。
月如霜看着那模樣,也知道是哭了很久,就那眼睛的狀況,如果不理一下,怕是得瞎了。
考慮到那樣的況,月如霜先給了一瓶藥,道:“你先將藥點眼睛裡,休息一下,順便好好地考慮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要做掉,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決定,那麼,我自然是幫你的,你只要不後悔就行。”
李箐將藥滴到眼睛裡,然後閉上眼緩了緩,腦子裡再一次浮現出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一切。
昨晚,兄長罵了一頓,又抱着哭了一通,最後跟分析拿掉孩子和留下孩子的一切利與弊。
兄長尊重的意見,如果想留的話,他不會強行拿掉,並且承諾幫養孩子,會對外說孩子是他的。
相信自己的兄長是這個世界上對最好,並且絕對不會害的人。
與兄長的年紀差了好幾歲,甚至可以說是兄長帶大的,又怎麼忍心再讓兄長勞?
再者說了,孩子是的,就算孩子生下來後,要自己養,可以給孩子無盡的母,孩子想要什麼,就可以給什麼,可若孩子問起父親,又要如何去回答?
思來想去,真的是沒有辦法回答。
所以,乾脆就不要有這個孩子好了,那樣的話,都能好過一些,與臨王的關係也才算徹底地結束。
明明就想好了,可是,看到月如霜,還是止不住問一句:“皇后,請恕民冒昧地問一句,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會留下孩子嗎?”
“不會!”月如霜回答得十分肯定,說:“首先來說,我的眼沒有那麼差,會看上這麼一個渣,就算真的識人不清,被騙財騙了,那也沒有什麼,用一個相對來說慘痛的代價來換取以後的順遂,也算是值得了。”
頓了一下,就在李箐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月如霜道:“當然,我不會讓自己走到那一步的。”
話出口後,又似陡然想起來什麼,問:“你想留下孩子?”
“不是。”李箐道:“我不會留下他的。”
“恩。”月如霜道:“如果拿掉,你現在痛苦,如果留下,未來你們母子兩人痛苦。”
所以,不讓孩子出生才是最好的辦法。
李箐頓時就懂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沖月如霜點頭,道:“皇后,手吧。”
月如霜看一眼,道:“你去牀上躺好吧。”
說來,月如霜是一個全能大夫,也曾經給人做過人流手,手上的一整套用,全部是幾年前找人打造好之後放在天香樓的。
並不太喜歡給人流產,特別是做手這樣的流產,只要到那個小生命,就會覺得自己是在殺人。
長了這麼大,殺過的人很多,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只不過,在給 人做人流的時候,總有那樣的置惡。
當然,自來到這個世界後,利用這一套工做過的人流手其實並不多,畢竟,要把這樣冰冷的東西塞到裡,並不是誰都能夠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