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堂堂厲王,竟比不上丑如羅剎的月如霜?笑話!他雖是令人談之色變,容顏卻是誰都無法否決的,否則,明知有危險,他那二、三任王妃,以及後院裡那些男人也不會死乞白臉地要跟着他了。
深吸一口氣,夜墨琛說:“邪醫,真正眼睛有問題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和月如霜。”真是沒眼光到一塊去了。
月如霜雙眸一眯,驀地欺近夜墨琛:“你說什麼?本邪醫和小霜的眼睛有問題?你是在懷疑本邪醫的能力嗎?”
“邪醫以爲呢?”夜墨琛不答反問。
點了點頭,月如霜出其不意地往夜墨琛腹部揍了一拳,這一拳,用了十成力,只聽夜墨琛悶哼出聲,子彥又一次拔劍相向,月如霜回頭便往子彥臉上撒了一把藥粉,子彥倏然變色,下一刻,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月如霜圍着子彥轉了兩圈,又擡腳踢了他兩腳,見無反應,她才冷哼道:“都告訴過你,本邪醫最討厭人用劍指着,那樣的話,本邪醫極有可能會失控,這一失控就容易亂放毒。不過,你運氣好,睡上個半把個月的興許就醒來了。”
這是在明晃晃地打他的臉啊,夜墨琛大喝:“邪醫,上一次你用針扎本王,此番又揍本王,還傷了本王侍衛,你找死?”
“胡說!”月如霜義正言辭道:“本邪醫上次用針扎你是替你開通精脈,此番揍你是看你肺活量,至於子彥,本邪醫只是替你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奴才罷了。”
“聽你之言,本王還要感謝你了?”夜墨琛冷冷問道。
月如霜大氣地擺了擺手:“謝就不必了,多給些銀子就行了。”
“你很缺銀子?”不該啊!邪醫收費之高,早已是家財萬貫。
月如霜道:“小霜喜歡買東西,本邪醫自然要多賺些。”
又是月如霜!夜墨琛心裡升起一股邪火。
月如霜卻似沒聽到似的,搭手爲夜墨琛把脈:“王爺,你這又是腎虛,又是鬱結於心,又是虛火外浮,又是性~功能障礙的,怕是不舉吧?”
夜墨琛雙眸頓沉,陰森森道:“本王不舉?邪醫可要體驗一番?”
月如霜道:“本邪醫對男人沒有興致,特別是王爺這樣的。”
這男人居然嫌棄他?
夜墨琛心裡的火又盛了兩分,拳頭捏得“咯吱”響,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勁,竟將禁錮他的鐵箍給掙斷了,腰一挺,直接坐了起來。
眸光頓變,月如霜下意識地往後退。
這一退,直接絆倒橫在地上的子彥,“砰”的一聲摔了下去。
也是這一下,藏於她袖中的合~歡粉灑了出來,沒有預兆地灑在脖頸處。
暗道不好,月如霜趕緊垂首處理起來。
扯動衣服是在所難免的,有粉自領口鑽入,月如霜又把衣服扯開了些。
如此,其脖頸間的瘀痕便暴露在空氣中了。
夜墨琛不過一擡眸,便看到了。
他的脖子上怎會有被掐後的瘀痕?還如此新鮮?
眸光一冷,夜墨琛毫不猶豫地上前拉住月如霜的衣領,沉聲問:“你這傷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