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伸手將夜墨琛推開,這一動,便是說不出的疼痛,就好像整個身子被拆開來重組似的,她坐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穩了一會兒,又才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來。
而這一站,她差點又跌坐下去,幸在觸手可及之處有一根小樹,她伸手扶住才不至於跌倒。
夜、墨、琛……
月如霜垂首,咬牙切齒地瞪着夜墨琛,心裡的怒意滔天。
特麼的,她的第一次就這麼給交待出去了?
本是想用一劑醉生夢死讓夜墨琛知道一下得罪她的下場,哪料到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不過,她都讓清竹把後院的男人都叫到天香樓去了,夜墨琛怎麼還會跑出來?跑出來也就算了,居然跑到這城外來了?就沒有一個人發現嗎?
越想,月如霜越是氣憤。
站了片刻,待疼痛稍緩了些,月如霜才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然而,她的衣服都成碎片了,便是勉強也沒法套身上。
該死的臭男人!
月如霜低咒一聲,狠狠地將衣服碎片扔地上。
這一動,又牽扯到下體鑽心的疼,月如霜差點腿軟跌坐下去。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月如霜實在是氣不過,擡腳便狠狠地往夜墨琛身上踹去。
踹了幾腳,夜墨琛沒有反應,月如霜倒是眼尖地發現夜墨琛的衣服還好着,她心思一轉,直接把夜墨琛的衣服給脫~下來穿上,除了一條底褲,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
一路彆扭而又緩慢地走到王府西院外牆下,月如霜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緩了足有兩柱香的時間,她才鼓起勇氣,強忍着疼痛翻牆回西院。
一落地,月如霜便跌坐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如雨般落下。
清竹聞聲跑出來,一眼便看到跌坐在地的月如霜,當即嚇了一大跳。
“小姐,你不是去採藥嗎?怎麼會弄成這樣了?你的衣服呢?怎麼會穿着厲王的衣服回來?”清竹上前扶起月如霜,驚訝地問道,話剛完,又驀地驚呼起來:“小姐,你怎麼了?傷哪兒了嗎?臉色怎地如此難看?你這衣服上怎麼這麼多血……”
月如霜垂首看了看自己滿身的狼狽,咬牙切齒道:“運氣不好,遇上一條瘋狗,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