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莫非走進一間帳篷,待看清帳篷里的一切時,月如霜的瞳眸又是一陣緊。
帳篷里的擺設很簡單,卻是所悉的,有些時候,越是簡單,越能看出一些東西。
雖然僅有幾件東西,卻完全按的喜好擺放,爲何?
這不該呀,堯白所要,一直是紫煙,而據所知,和紫煙的差距還是很大的,這裡的擺設,應該依着紫煙的喜好才對,爲何會是的?
突然間,的腦海中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他們想要的其實是?
有了如此猜測,沒法淡定了。
若然對方想要的一直都是,而非真正的紫煙,那麼,如此瞞,又如此有心機地算計,到底是爲何?
爲了擊垮夜墨琛?可即便是那麼一個目標,他們該找的是真正的紫煙,而非呀?
越是往深了想,越是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謀。
而越是想要往深究,心下就越是抗拒。
到最後,又頭疼了。
這麼多年來,從來不曾頭疼,這倒好,自見了莫非後,這是第二次頭疼了。
莫非所言,如猶在耳,那麼的清晰,令人完全無法忘卻。
本有的困意,頃刻消失無蹤。
不行!
不能睡!
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着,不能睡!卻閉上了眼睛,很快就傳來了呼吸聲。
一直守着的莫非,這才轉離開。
另一間帳篷內,堯白和歷承在等着他,莫非揮退帳篷外的人,徑自掀簾而。
屋內兩人聽到聲響,下意識地看了過來。
莫非走過去,與堯白相對而坐。
“睡了?”堯白問。
莫非點頭:“睡了。”
“在這裡,居然睡得着?”這實在不是的作風。
“我是親眼看到睡下,聽到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一會兒才離開的。”莫非如實道。
就他的判定,應該不會是假睡。
“爲了夜長夢多,我們連夜離開吧。”堯白道:“夜墨琛必不會罷休,當會來救,而估計也在想着逃跑,現在的,再不是我們所悉的,就換人質時那一驚人表現,便不若傳聞中那般不堪,相反的,很厲害。”
“屬下去敵營時,也在手上吃了大虧,若然要留下屬下之命,那實在是太過簡單。”提起那一幕,歷承還心有餘悸。
他的功夫不低,卻在月如霜那裡吃了大虧。
“堯白,你可曾想過,帶走,那煙城裡的紫煙……”
“那個人,何必在乎?只要不惹到本王頭上,便隨蹦噠好了,但是,若然惹到本王頭上,那麼,本王定要死無全。”話到最後,堯白渾都散發出駭人的殺氣,令人毫不懷疑,那一刻,他是真的起了殺心。
“我們先把人帶回去再說吧,至於夜墨琛那邊,我留下,告訴他……”
“你告訴他什麼?本王一會兒就去找,讓他滾回煙城去守着他的那個紫煙,他若是敢追到燕城去,本王讓他有去無回。”堯白眼中殺氣更甚。
就是那個男人,搶了本該屬於他的溫。
看着堯白,莫非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爺、太子,還是讓屬下去吧,你們快些回去,省得夜長夢多,你們呆在外面越久,便越是危險。”歷承道:“屬下定然不辱使命。”
夜墨琛與月如霜,從來就不是應該在一起的人。
既是如此,又何必要再糾纏。
三人就同樣一個問題,一再討論過,莫非自是不能去的,他是燕國太子,到這營地來本就是非常危險之事,也幸在夜墨琛不知道,若是不然,不定又會發生什麼事。
堯白是王爺,亦是一國主將,以夜墨琛對其恨意,自然也是不能再去的。
唯一能夠去的,也就只有歷承了,其他人去,他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