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人走過去,月如霜和夜墨琛皆很有默契地四下查看,將周圍的路況看個清楚,記個清楚。
“你們不必看,四周都圍滿了人,今日若然沒有主子同意,你們便是翅也難飛。”這不是危言聳聽,兩人看了一圈,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些,只是,那些人想輕易留下他們二人的命,自是不那麼容易的,他的命,可不是誰想要,便能拿去的。
兩人又相視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再說。
廟子是很久以前的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由被毀了,破敗得可以,單是從外面看着,也是搖搖墜的,看起來好像風一吹便會散架。
不過,事實上,它卻又不是那麼容易散架的,畢竟,這個看起來久遠的破廟不知道經歷了多風雨,它雖飽經風霜,卻是一直屹立不倒,不得不說,當初修建這座破廟真的很用功,基礎打得十分牢固。
進破廟,他們一眼看見到了被綁於破舊的佛像上的梓辰寶貝。
幾個月不見,梓辰寶貝明顯地瘦了,也黑了,看起來不似以往那般水晶般了,雖然他的皮依舊,但是,其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有所改變了,可不管怎麼樣,他的臉略微蒼白,看起來被帶到這裡來後的待遇並不好。
在佛像周圍,有老鼠就那麼明目張胆地在那跑,還有蟑螂在順着石像爬,爬着爬着就爬到了 梓辰寶貝的服上,而腳下的老鼠也在肆無忌憚地咬着他的鞋子。
梓辰寶貝的臉更白了,可他卻咬着牙,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月如霜鼻尖一酸,淚水差一點就奪眶而出。
但是,忍住了,仰着頭,生生將淚水給了回去。
的兒子,何曾過如此待遇?
憤怒,猶如狂風暴雨般襲卷而來,月如霜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前奔:“寶貝……”
“娘親……”
“別!”
伴隨着的聲音出來,方才那個絡腮男手將其攔了下來,而梓辰寶貝也突然出聲喚了出來。
月如霜道:“寶貝,別怕,娘親來救你來了。”
“西雲,有什麼事,你衝着本來就好了,何必要抓一個孩子?他才不過四歲,了驚嚇,你負得起那個責嗎?”夜墨琛則是凌厲地掃向不遠那個端坐在破廟內那與這裡格格不的完好無損的凳子上那個男人,冷厲道。
這是一個長相不凡的男子,其五深邃,鼻子猶其尖,着西域人獨有的特點。
他雙手環,似笑非笑地看着夜墨琛,緩緩開口:“不過一個孩子,你如此緊張做什麼?本王子看起來就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嗎?”
此人自稱王子,毫無疑問,他是西域的王子,名喚西雲,夜墨琛十幾年前去西域時與其見過,當初,他們兩看相厭,卻也沒有什麼過節,只是,沒有想到,再見面會是此等景。
“西雲,你想做什麼?或者說,你是想要什麼?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本王,若然本王可以滿足你,必然會滿足於你,你放了孩子。”放過他的兒子。
話到這裡,他的視線不自覺地掃向梓辰寶貝,當看到他此時模樣時,心下又是一疼,憤怒驅使,他差點失控地上前將西雲揍一頓。
只是,他忍下來了。
現在,他們全部都在西雲的手裡,他對西雲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深知,西雲此人,本事還是有些的,從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自他和方修眼皮底下將梓辰寶貝帶走,便足以證明,他的本事高。
何況,梓辰寶貝旁邊有人在守着,他若,對方必然也會,對方那麼多的人,他不保證能衝上前去接過所有的東西,護得孩子平安。
現在,他也就只能指着西雲放人,雖然知道可能並不是很大。
“厲王,着什麼急呢?本王子不過是請你來敘敘舊罷了,咱們這麼久未曾相見,你便沒有一點點地想本王子嗎?這麼些年了,你一走就杳無音訊,還要我跋山涉水地來找你,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來了,卻沒有你的影 ,怎麼辦呢?”頓了一下:“聽聞厲王在乎江山社稷,本王子只能宮一趟 ,請皇上幫忙了,只可惜,皇上無心找你,那麼,本王子只能讓你自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