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傳來,二丫頭的手明顯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在見到夜墨琛面不急匆匆地走來時,心下狠狠地震了一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了,轉繼續給月如霜系服。
待到夜墨琛走到榻前,二丫頭剛好系完最後一腰帶。
“你給他換的服?”夜墨琛直盯着榻上已然換了一服的月如霜,話卻是對二丫頭說的。
這不是廢話嗎?二丫頭看着夜墨琛,心裡沒來由地一緊,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有危險,需得離遠些。
心裡想着,二丫頭還真的就往後退了兩步,爾後,才道:“是。”
“你喜歡他?”夜墨琛問。
聽來平靜的語氣卻飽含着狂風暴雨。
二丫頭則是一臉懵,喜歡?又不喜歡子。
下意識地看向黎叔,黎叔直接給了一個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二丫頭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還不知榻上躺着的其實是一位姑娘。
於是,二丫頭道:“喜歡!”
“你連他長什麼樣都沒有看過,來此地還是我抱來的,他一直昏迷着,你對他全無了解,你喜歡他什麼?”夜墨琛回眸看着二丫頭,眼神凌厲,語氣亦是毫不客氣。
他心裡很不爽,可到底在不爽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二丫頭被夜墨琛的表嚇了一大跳,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了,又往後退了兩步,直退到自己以爲的安全距離才停下,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覺對了,便喜歡上了。”
夜墨琛微微眯眸,渾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二丫頭只覺得周圍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若然不知這位公子並不知榻上之人是姑娘,都要以爲這位公子在吃醋了。
心裡想着,二丫頭竟鬼使神差地問了出來:“你吃醋了?”
話一出口,二丫頭只恨不得狠狠地自己兩個大,再挖個把自己給埋了。
而黎叔的表則是頗爲擔憂,他怕夜墨琛會一腳把二丫頭給踹出去。
夜墨琛狠狠地愣了一下,爾後才道:“你眼瞎嗎?我和他都是男的,就算是我要喜歡男的,也絕對不會喜歡他。”
那你抱他來時何必那般着急?二丫頭心忖着,直覺認爲夜墨琛現在正是糾結時期,不免又多說了兩句:“其實,喜歡男人也沒有什麼,只要覺對了,彼此傾心,便有權利在一起。”
夜墨琛看着二丫頭,那視線仿若要將其看穿般。
二丫頭恍若未覺,繼續道:“我哥哥和哥夫也是兩個男人,但是,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排斥他們,他們都不棄不離,非常恩,至今也有好幾年了吧。”
“不只我哥哥,便是當今厲王,皇上的叔叔,也在後院養了不男寵,雖未明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厲王喜歡男人,而歷來嫁王府的正牌王妃其實只是擺設,前面死去那三位,定是被後院那些人給害死的。”
“你似乎很清楚?”夜墨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丫頭。
二丫頭莫名覺得後背一涼,尷尬一笑,道:“我也是聽人道聽途說,不知真假,但是,那麼多人傳,應該也是假不了。”
“哦?”他倒是不知,外面竟是如此傳他的。
二丫頭道:“不過,最近,大家又在傳,厲王對現在這第四任王妃很不一樣,親之日本是讓侍衛去接了,以鴨拜堂來辱王妃的,但是,不知道王妃說了什麼,厲王竟親自來拜堂了,這還不止,後面,厲王賞了王妃一個獨立的院子,不許任何人去打攪,但他卻多次出那裡,而王妃至今還活着便更令人猜測不斷。”
“猜測什麼?”夜墨琛微微眯眸,問道。
“大家都說,厲王喜歡上現任王妃了。”頓了一下,二丫頭又繼續道:“大家也說,厲王的口味真重,真不是一、二般的人能夠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