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氣甚濃,卻也僅有一瞬,夜墨琛和月如霜皆是敏之人,但是,當他們再回頭去看時,看到的卻是畫師垂首準備的畫面。
他們相視一眼,皆忍不住想:難道是自己覺出了錯?這畫師看起來溫溫弱弱的,就像個白斬一樣,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那麼濃烈的殺氣?
一時想不通,兩人也懶得再去想那麼多,先畫畫才是重點。
夜墨琛突然想着月如霜之前曾提過的那些所謂婚姻照,心下一,直接手將人給拉懷中,令其坐在自己腳上,雙手抱着的腰,下搭在的肩上,實在是親得緊,曖昧至極。
“王爺,恕草民斗膽,您與王妃之間的姿勢未免太過親?這樣畫出來,實在有失風雅。”畫師擡眸,直言:“這樣的,草民實在沒有辦法畫。”
“本王讓你來畫,你只要按照本王與王妃去畫就行了,你管我們什麼姿勢?親怎麼了?我們乃夫妻,什麼親之舉沒有過?”夜墨琛沉眉,怒道。
“草民沒有辦法畫,王爺還是另請高明吧。”畫師起便要走。
“來人,送畫師回去。”夜墨琛扯着嗓子便喚道。
畫師似乎沒有料到夜墨琛會如此直接,好歹他的畫技天下無人可及,這位厲王居然連留他一下都沒有,若是這樣,他還不走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草民告退。”這個時候,他的傲氣才真正顯出來。
月如霜眉頭一挑:“畫師的脾氣可真是大,我們既沒有在你面前表面限制級,又沒有對你怎麼樣,你有什麼不能畫的?你到底是不能畫,還是不願畫?”
其言一出,畫師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但是,僅有一瞬,幾不可覺的,他便又繼續往前走,進而頭也未回地離開了。
“現在你高興了?”月如霜有些無奈地看着夜墨琛,問道。
“這男人一直在看着你,本王着實不爽,天下畫師之多,出的也不只他一人,他離開了,本王自能找到更好,不,應該是與他畫技相當的畫師。”說着,他又安月如霜:“你別急,很快就會找到的。”
“怎麼說得我好像很急似的?你不想畫?”月如霜挑眉問道。
“怎麼會呢?我自然想畫了,能夠跟如霜一起畫畫,實在是人生一件事。”夜墨琛道:“你放心吧,很快就能找到畫技與其相當的人。”
頓了一下,他又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說,若然找到的人,畫技差一些,沒有什麼關係吧?”
“差一些?那是差多?”月如霜道:“先找到再說吧,但方才那個人,絕對不能再用了。”
“你也不喜他那樣看着你?”夜墨琛面上一喜。
“你想多了。”月如霜道:“我說他不能再用,並非因爲他看着我,而是我覺得他人有問題,他是一直在留意着我沒有錯,但是,你程度舞台就沒有發現那個眼神怎麼看都有些怪嗎?相較於你說的那種他對我有意,我倒更傾向於他有些時候是想要殺了我。”
“什麼?”他之前都記着吃醋去了,還真是沒有想到會是那樣。
“別驚訝,這也沒有什麼可驚訝的。”月如霜擡手了 臉,道:“我只是比較好奇,像我這麼的人,別人不是一個個地要好好地拉攏一下嗎?他居然想要殺我,好像我搶走了他的什麼東西似的。”
話到這裡,心下頓時一凝,當即問夜墨琛:“紫煙可曾認識什麼畫師?”
“不是很清楚,應該不認識吧?”想了想,他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好似他們相那麼多年,可是,細細想想,他對紫煙的了解,還不如對月如霜,這,便是在乎與不在乎,上心與不上心的區別吧?
“你居然不知道。”月如霜驚訝不已,同時,又想起西雲離開時說的那一番話,若然紫煙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麼,會乖乖呆在堯國天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