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一看就是出自人之手,而這字的主人,夜墨琛甚爲悉,有多年,不曾有過消息了,今日,居然給他送信來了?
他愣愣地看着那一行行清秀的字跡,眼神卻有些迷離,思緒明顯飄遠了。
月如霜蹙了蹙眉,不知爲何竟突然有些心慌起來。
湊過去了一點,然後,就着他端的姿勢,將信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
這封信的字並不是很多,可卻怎麼也忘不掉最後那一句:殺了,唯有如此,棋局可解。
什麼棋局?又是何時的局?
擡眸看着夜墨琛,他的思緒已經收了回來,其手中的信也不知何時被他給收了起來,而他,則眸複雜地看着。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表,但是,想,臉一定是非常難看的,聽到他問:“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的表現竟是出奇的平靜。
他問:“有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我相信,你若願說,自會相告,反之,我問了也白問。”開始佩服自己的鎮定,同時,又有些惱自己的鎮定。
新婚之初,便一再發生事,該如何去應對?
“相信我!我不會殺你,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莫紫煙,我的月如霜,我此生最,也是唯一着的人。”他眸灼灼地看着,有些緊張地問:“相信我,就一次,可好?”
如霜,你若信我,我必還你幸福餘生。
卻只是看着他,良久也不言語,似乎是在考慮他方才所言,又似乎是本就沒有聽到他方才所言。
心,漸漸緊張起來,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甚。
他,也是有怕的時候,至,現在他就特別害怕,害怕會不信他,甚至離開他。
兩人相視,良久之後,就在他以爲不會回答,準備再問一次的時候,開口了:“寫信的是何人?與之前那一事可有關?你又布了什麼局?何時將我拉棋局,爲棋子,現在又爲何要棄了?你要我信你,給我一個不得不信你的理由。”
“寫信之人是我的一位故,或者說是我的表妹,與之前絕命提供的消息有沒有直接關係我尚不敢確定,布局已經十幾年了,而你,我並非有意,但在發現的時候,你已經不知何時早已在局中,所以,我們將計就計。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那麼,我只能告訴你:如霜,我自小父王、母后都不在了,我深知無父無母的痛苦與艱辛,所以,無論如何,哪怕傾盡天下,我也絕對不會讓我的兒子變無父無母的孤兒。”他將所有的問題,一個一個地回答了,然後,僅用了一句很普通平常的話來請相信。
沒有華麗的詞,只有一句:哪怕傾盡天下,我也絕對不會讓我的兒子變無父無母的孤兒。
的心裡,前所未有的震撼,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對說這樣的話。
這又何償不是一句承諾?一句比任何甜言語都要人的承諾。
就憑這一句,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早在決定選擇他,嫁給他的時候,不是就已經決定了,不管饕餮遇到什麼事,都要相信他,也必須相信。
現在,事就擺在眼前,他用一句話來換的信任,擡眸看他,他現在一定是非常緊張的,他也是怕的吧?
沒錯,他確實緊張,確實害怕,因爲,他看到的眸越來越沉,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如霜……”他忍不住地想要再說些什麼。
可是,他的話才剛開口,便被給堵住了。
一吻封緘,沒有正面回答,卻給了他一個吻。
他心跳如雷,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手抱住,深擁吻。
這一刻,他們什麼都沒有問,亦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深用力地吻着對方,似要把渾的力氣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