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琛的速度極快,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馬背上的人是個重傷的姑娘,他也只保阿奴不掉下去罷了,至於其上的傷,不在他考慮泛圍內。
追上月如霜不過短短半柱香時間,若是以前,夜墨琛一甩手就把人扔月如霜那邊去了,可這次,他出奇的自己擰着了。
也算是阿奴命大,顛簸了一路,居然沒有被夜墨琛給折騰死,還能識得回家之路。
夜墨琛與月如霜一起將阿奴送回了家,然後,與其家人待了一番,月如霜又留了些藥,兩人便頭也不回地駕馬離開。
阿奴這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曲,很快便被兩人拋之腦後。
時間緊迫,月如霜依舊如之前那般趕路,天未晚,即便是到了一個城鎮,明知走出去,天黑前到不了另外一個城鎮,依舊會趕。
當第四次宿荒郊野外,夜墨琛忍不住了:“邪醫,你腦子是不是摔壞了?承認一下腦子壞掉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月如霜挑眉,反問:“你以爲本邪醫爲何要如此趕?還不是爲了你那心上人。”
“爲了紫煙?”夜墨琛明顯懷疑的態度。
月如霜道:“有一味藥,只能花開藥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距那花期,還有不到五日。”頓了一下,又才繼續道:“按本邪醫的算法,若然不出意外,再趕四日路,咱們便能在最後的時間裡摘得那花。”
夜墨琛蹙眉:“你爲何不早些告訴本王?若然早些告訴本王,本王還能派人去取。”
“你手下那些廢話?”月如霜挑了挑眉,道:“與其讓他們去,還不如本邪醫自己辛苦一點。”
“你是第一個說本王手下那些將士是廢,不知道他們聽了會不會來找邪醫打一架。”夜墨琛如是道。
月如霜眉梢一挑:“讓他們只管放馬過來。”
雖無功夫,但是,一手令人人莫及的毒,足以對付一大羣人了。
“真是大言不慚。”夜墨琛哼了一聲。
月如霜卻未理會他,顧自用服鋪開一方天地,躺地上睡了起來。
連日 趕路,月如霜都快支撐不住了,這會兒一沾地,眼睛一閉,人便睡着了。
聽着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夜墨琛心裡頓時湧起一很怪異的覺。
他也很累了,卻愣是捨不得睡似的,就那麼鬼使神差地看着月如霜。
火照耀下,月如霜的影 明明滅滅,倒有一種不真實。
不自覺地,夜墨琛走到月如霜邊,靜靜地看着月如霜。
相識這麼久,又相了這麼些日子,他竟連邪醫的真實長相都未曾見過,着實也是有些憾。
看着,看着,夜墨琛就不控制地出手,探上其面。
何時,你才能將面取下來?
正想得神,指尖一疼,夜墨琛只看到一團綠影閃過,在其大腦反應前,他已經手將月如霜自地上拖了起來。
“邪醫,快醒醒。”
夜墨琛十分急切,也很是用力,故而,月如霜醒得也極快。
夢被擾,月如霜心那一個不麗,怒瞪夜墨琛,咬牙切齒道:“你特麼最好能說出一個本邪醫不打死你的理由。”
起牀氣可真大!
夜墨琛角了,隨後道:“方才有一團綠影鑽了下去,你沒事吧?”
“綠影?”月如霜低低重複着。
夜墨琛擡手指向方才月如霜睡的地方,道:“就往你脖頸下那裡鑽的。”
話到這裡,夜墨琛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臉頓變,他當即拉着月如霜便上下其手地檢查:“你沒事吧?”
剛一到月如霜,便被月如霜一掌拍開了:“你幹什麼?找死嗎?”
然而,一罵完,月如霜又猛地拉過夜墨琛的手。
夜墨琛心下猛地一跳,連看月如霜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