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前坐了一會兒,慕神醫重重地嘆了一聲,便也起去煎藥了。
再說南國,月如霜離開之後,月梓辰就着留下的藥,又自己調配了一種藥出來,終於是看着南慎度過了危險,但人依舊沒能甦醒過來了。
無奈,月梓辰只能繼續想辦法,他是夜墨琛的兒子,這是不爭的事實,當他留下後,南皇便給他在宮中安排了屬於他的宮殿,但是,他念着南慎,便沒有宮,而是一直住在宮中。
他是夜墨琛的兒子,南慎是站在夜墨琛那一邊的,月如霜又離開了,就剩下他們叔侄二人,想要他們命的人自然不在數。
當然,爲了安全起見,那些人也沒有在月如霜離開的第一時間手,而是選擇在第二日晚上,那樣,月如霜離開了,不能來幫忙了,可那些人忽略了方修和藍風,一日時間,也足夠那兩人趕到了。
而爲了以防萬一,翌日一早,月梓辰還親自去見了殷錦,並明確表達了自己需要幫助。
不僅如此,在見過殷錦之後,他又趕往皇宮見了南皇。
他這個人呢,要坑人的時候,絕對沒有人能夠逃得過,而他想要哄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也定然會被他哄得開開心心,南皇自也不會例外。
不過相短短一個時辰,南皇對月梓辰之前的敵視而產生的不快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將其當寶貝疙瘩來疼,對其有求必應。
琢磨着火候差不多了,月梓辰便沒有客氣地提出想要見莫晚風和西雲,那兩人本是堯國和西域的重要人,南皇也有些爲難,當月梓辰一再保證那二位不會追究,且不會爲南國帶來半點傷害之一,他親自帶着梓辰去監獄放人。
算算日子,莫晚風和西雲在牢中也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了,他們是各種鬱悶加憤怒,本以爲來放他們的會是夜墨琛和月如霜,沒有想到會是南皇和月梓辰,以致於看到兩人的時候,他們震驚了。
“風叔叔,你不願意見到我嗎?”月梓辰一臉委屈地問道。
他可說是莫晚風帶大的,與其深厚,習慣了喚他風叔叔,即便後來知道彼此真實份,也沒有改口,當然,他也深知怎麼與其相,這不,一出委屈的模樣,莫晚風便沒轍了,哪怕明知他是故意的。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再擡眸時,已然換上了笑臉:“怎麼會呢?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寶貝了,想念得緊,我方才之所以震驚,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況下見到寶貝。”
“風王爺,雲王爺,之前有諸多誤會,是朕疏忽了,朕在此向兩位致歉,還兩位王爺看在梓辰的面上,大事化小,若然兩位不嫌棄,今夜還請賞臉參加朕爲兩位王爺準備的晚宴。”話到這樣的地步,可算是南皇最大的退步了。
莫晚風和西雲相視一眼,下意識地看見梓辰,見其點頭,莫晚風才道:“既是誤會,本王與雲王爺也並非不通達理之人,現下釋清了,念着梓辰與如霜的關係,堯國與西域都不會對南國發難,南皇大可放心。”
在這裡,莫晚風特意加重了如霜二字,想來也是爲了提醒南皇,南皇並非愚蠢之人,自也聽出來了,但是,他心思萬轉之間,已然有了決定,聽到了,當做沒有聽到。
“雲王爺?”南皇有些忐忑地看着西雲,問道。
就現在的南國來說,不管是堯國,還是西域,都得罪不起,若是他們聯手起來,那南國就更是危險了。之前敢關他們,也是因爲有夜墨琛,現在想想,已然沒有再關的必要,倘若真的繼續關下去,只怕真得引起三國間的戰了。
“小世子開了口,風王爺尚且不計較了,本王也會息事寧人。”西雲面無表道:“不過,南皇,這樣的誤會,本王不希再有第二次,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可南皇理虧,只能順其話而語:“當然,朕保證這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
“好了,你們有什麼話出來再說吧,還是說你們開始喜歡上這裡了?”月梓辰適時開口,略帶俏皮的話將幾人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