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西雲的話音落下,在場之人,無不變,夜墨琛驚訝又懷疑地看着祈昕,滿目詢問,而其他人則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與其拉開了距離。
“雲王爺說的可是真的?”藍風適時開口。
他站了這麼久,找到一個說話的時機真是不容易,當然,他更在乎的是結果。
“藍公子以爲本王有說謊的必要?”西雲挑眉反問。
“自是沒有。”這是在場的人,除卻失憶的夜墨琛都清楚的事。
西域之人本就擅長盅毒之,在那一方面的造詣自是高於常人,他們的神經在遇到盅毒之時會是任何人都要敏。西雲爲王爺,自小接的東西更是不一樣,他這麼說了,誰能懷疑?藍風之問,不過是本能,也是流程罷了。
“凡事皆要有憑證,雲王爺說昕兒上有盅,可有證據?”這麼一問,帶着明顯的維護,但若仔細去聽,這裡面又帶着幾分蒼白無力。
“證據?上就有。”西雲道。
“既是如此說了,你一定有辦法,爲了證明你沒有誣陷人,還是早些將盅蟲給弄出來吧。”堯白提議。
藍風和方修附和:“雲王爺,這事可大可小,還請將其上的蟲子給引出來。”
“太子殿下不會反對吧?”西雲看着夜墨琛,問。
“你說我上有蟲子就有蟲子?你可以手看看,但是,若然你在我上引不出那所謂的蟲子又當如何?”祈昕趕在夜墨琛開口之前問道。
“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西雲搖頭,信心十足道。
“你不覺得自己太過自信了嗎?”既然敢將蟲子帶在上,便不怕被發現,更不怕被引出蟲子,自信,除了南宮炎,沒有人可以做得到。
然而,現實給了一個大大的耳,當看到自南慎上鑽出來的小綠時,的臉頓變,心下更是一緊,陡然浮起不祥的預。
子下意識地往夜墨琛那邊躲,可月梓辰不聲地將其排斥在外,他拉了拉夜墨琛的手,當人垂首看他之時,他皺着一張小臉,可憐地說:“父王,我肚子疼,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似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可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夜墨琛頓時緊張起來,他本能地看着祈昕:“昕兒,你來看看寶貝是怎麼回事?”
“他內鑽進去了一隻蟲子。”西雲閃攔住祈昕,冷冷道:“與這人上的正好一樣。”
其言一出,別說其他人,便是夜墨琛的眼神也冷了下去:“此話當真?”
視線掃向祈昕,他的聲音更是沒有任何溫度:“你對本太子的兒子下手?”
“我沒有。”事實上,連都不知道蟲子怎麼會跑到月梓辰的上去。
一一掃過在場的人,從他們的表中看不出什麼,但是,當視線落在月梓辰上的時候,那臭小子明顯地向挑釁一笑,氣得磨牙,當即明白過來,是被這個臭小子給設計了,只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這個疑,自然是無法打開的,畢竟,月梓辰不會說出來。
“雖然梓辰是如霜的兒子,但他也同樣是夜墨琛的兒子,你就如此容不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他?對一個年僅六歲的孩子,竟下如此狠手?”堯白怒不可遏。
“我沒有。”祈昕本能地否定。
“你沒有?雲王爺方才都說了,你上有盅蟲,若非是你,難道還是我們不?”一直未語的方修沉聲道:“在場除了你,大家都很喜歡梓辰,都是看着他長大的,誰會對他下手?”
“你這狠毒的人,不僅害如霜,還害梓辰,若是今日不讓你付出一定的代價,你是真當我們這邊無人了?”莫晚風的聲音都淬着冰,伴隨着話落的瞬間,他更是毫不客氣地向祈昕放毒。
本能地,祈昕側躲開了,這一招,但凡有點本事的人都能看得出,懷功夫。
見到這一舉,夜墨琛的臉又往下沉了,他冷冷地看着祈昕,問:“是不是你對寶貝下的盅?”
“不是。”祈昕道:“我是被冤枉的,夫君,你要相信我,我那麼你,但凡於你不利之事,我都不會去做,何況,明知道梓辰對你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