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白臻和祈昕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更是同一時間奔了上去。
夜墨琛只覺得眼睛、臉上皆是一陣刺痛,他本能地擡手去捂自己的臉,祈昕驚呼:“別。”
這一聲喊得極爲響亮,也極爲迅速,不過,也非常有效,夜墨琛將要多的到臉的手就那麼停了下來,本能地看向聲源,可惜,他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
被祈昕那麼一吼給震撼住的白臻更是下意識地去查看夜墨琛的況,當看到他那已經腐爛的臉時,心下倒吸一口冷氣。
扭頭,他已是渾殺氣,便是空氣都冷了好幾分:“你這個狠毒的人,居然用這種毒?”
一個能毀人容的毒,當破到其他皮時,結果可想而知。
祈昕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白臻,而是抖着雙手去拉夜墨琛,一邊表現得小心翼翼地,一邊又溫聲細語地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
“你在這太子東宮對本太子的客人用這樣的毒,祈昕,你可真是好,本太子之前還真是錯信了你。”夜墨琛的聲音仿若淬着劇毒般,直令人不寒而慄。
“是他先挑釁我,說我壞話,甚至想要對我手的,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祈昕本能地解釋。
可惜,才開了頭,便被夜墨琛冷冷地打斷:“夠了。”
其話吼完之後,明顯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祈昕當即道:“你先別激。”
“不激?祈昕,你真是越來越令本太子失了。”夜墨琛強忍着疼痛,道。
“先別說那些了,先去看看傷吧。”白臻適時出聲,提醒道。
“先讓我給你理傷吧。”祈昕順着白臻的話,道。
“你給他理?你確定不會再一次將他的容給毀掉了?”白臻譏誚道:“像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心思着實是難辯的。”
“你再廢話一句,我立刻毀了你的嗓子。”祈昕惡狠狠地說道:“若非因你,他怎麼會變這樣?”
“若非你心腸太過歹毒,怎麼可能會弄這樣?不要一出事就怪其他人,你這樣,會讓人很失的。”白臻沒有半點客氣,話音到了最後,甚至已經如淬着寒冰般了。
“我的事,你還沒有資格來過問。”祈昕冷冷道。
末了,也沒有再猶豫,扶着夜墨琛就往另一間屋子走:“你放心,這毒是有解藥的,等我幫你把傷口理好了,你再把解藥吃下去,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以後,不要隨便對人用毒。”夜墨琛道:“這一次是我,若然是不小心毀了父王,或者其他幾個得寵的妃子,你認爲你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嗎?”
“對不起!我是太氣憤了,一時沒有過腦,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祈昕也聰明,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服。
於此,夜墨琛也算滿意,他說:“回來後,事多了,寶貝又那麼三天兩頭的出現意外,我的心難免煩躁,也冷落了你,你心有不平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昕兒,你是一個大人,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怎麼樣做才對。”
一句昕兒,直祈昕淚點,淚水不探制地自眼角落,連出口的聲音都變得哽咽:“對不起!是我太欠考慮了,我不該跟一個孩子爭風吃醋,更不該跟他去計較,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好好地跟梓辰相,即便他排斥我,我也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你做那些,我知道你是因爲在乎我,但是,表達在乎的方式有很多種。”夜墨琛嘆了一聲,道:“人,有些時候,有點嫉妒之心可以爲生活增添樂趣,但是,太過了就會顯得過猶不及了,給生活所帶來的也不會是樂趣,而是災難。”
兩人邊說,邊回到東宮的主殿。
而遠在後面,白臻一直目送他們離開,直到確定兩人真的遠去後,他才推門而。
牀榻上,月梓辰正閉眼睡覺,但是,他的眉頭緊蹙,好似在做着什麼不好的夢。
白臻很想立刻將人給搖起來,但是,看到他小小的臉上未能掩去的疲憊,終究還是沒有那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