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水的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一不將視線齊刷刷地向南宮炎,但也僅僅瞬間,他們又將視線落到了崔上,最後才看向月如霜。
他們的眼神或興,或幸災樂禍,他們或許也想從月如霜的眼中看到一些失落或傷心難過之類的緒吧?可惜了,月如霜自始至終都平靜得可怕。
難道不在乎?
當然不會在乎了,的人本就不是南宮炎,對南宮炎的界定是朋友,且,這個朋友能不能維持下去,還得看他的選擇。
他若選擇傾覆天下,那麼,這個朋友很快就會變敵人,可若他沒有,那麼,他們會是朋友,至於要找的東西,不會問世。
“如霜,我和沒什麼,你要相信我。”南宮炎走近月如霜,有些焦急地說道。
他好不容易才做到這一步,實在是不想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聞聲回神,月如霜緩緩勾了勾脣角:“我何曾說過不信你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南宮炎頓時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於他而言,只要如霜相信他,別人怎麼想都無所謂了。
他整理了一下心,扭頭看向南宮若水,臉瞬間就沉了下去,聲音更是如淬寒冰:“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是本王對你太好了嗎?以致於你變得如此口沒遮攔?”
“王上,公主不過是說了一個事實,您本該對國師負責,何以還要責備公主?”丞相大人適時開口。
他們是不得月如霜早些離開烏國,也不知道爲什麼,哪怕在王宮中住着什麼都沒有做,他們依舊覺得不安。
所謂紅禍水,憑着月如霜的長相以及其上散發出來那種令人難以忽視的貴氣與霸氣,實在令人無法不當回事。
他們有些膽心驚,可南宮炎卻執意留,他們急都快急死了,這會兒,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他們又怎麼能輕易放過?
“丞相,你說公主說的事實,那麼,本王來問你,你怎麼就知道那是事實?是親眼看到本王與國師發生了關係?還是你自己親自驗證過了?”南宮炎凌厲地掃向丞相,聲聲質問,一句比一句凌厲。
話到最後,丞相老臉都憋得通紅了,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南宮炎,而崔更是氣哭了,幽怨地看了南宮炎一眼,轉就走。
“王上,你可以罵老臣,可怎麼能那般說國師?國師對你的心思,整個烏國的人都清楚。”
“那又如何?”南宮炎反問。
不得不說,除了對月如霜,對其他任何人,他都是殘忍的,哪怕是那些喜歡他的人。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知道如何讓其他人對他死心。
就像金國的公主,就因爲當初令手下的奴婢將月如霜給放走了,便被南宮炎打了冷宮,後更是利用職便讓金皇隨便指了人家,以斷了徹底的念想。
於崔,他已算是手下留了。
可若不識好歹,那麼,他不介意再殘忍一點。
“王上,紅禍水啊……”大將軍很是痛心疾首地勸道。
只不過,他的話未完,南宮炎便接過話頭,他說:“爲了,本王可以不惜一切。”
“你就那麼深嗎?”衆大臣顯然不能理解他,這會兒,一直閉門不出的太后都出來了。
循聲看去,月如霜一眼就看到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被崔和南宮若水一左一右地扶着走來。
婦人着華麗,上有一久經歲月的狠辣果決,氣勢不怒而威,直令人害怕。
仔細一看,南宮炎與南宮若水皆與婦人有幾分相似,僅憑這一點,也不難知道婦人的份了。
“母后,你怎麼來了?”南宮炎上前行了一禮,態度恭謹地問道。
擡眸時,也不忘狠狠地瞪了南宮若水一眼。
不用猜也知道,太后是誰請來的。
“王兄,我沒有。”南宮若水本能地往太后後躲,同時不忘委屈地澄清。
太后回頭掃了南宮若水一眼,轉而滿是挑剔地看着月如霜,話卻是對南宮炎說的:“依本宮看,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長得也就那樣,連國師的一頭髮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