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說這個人到烏國沒有目的嗎?也就你相信。”太后瞪着月如霜,話卻是對南宮炎說的:“無論如何,一定要將人送走,哀家 不想再見到。”
“你怎麼會知道宮中有病人?誰告訴你的?”南宮炎仿若沒有聽到太后之言,而是滿目探究地看着月如霜,問道。
“無意中發現的。”月如霜道:“湖心亭里有藥味傳出來,且都是些珍貴藥,想來,會以珍貴藥續命之人,份必然不低,若然我猜測不錯的話,那裡面是你父王吧?”
聽似疑問,卻又是十分肯定的。
其言一出,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但很快,又有人提出質疑 :“你說你是聞到了藥味?這怎麼可能?湖心那麼遠,宮中又有那麼多的味道混雜。”
“本邪醫是天才,嗅覺異於常人,你們這些凡人自然聞不到了。”月如霜狂妄道。
“胡扯!”太后喝道。
不只太后,在場之人,就沒有相信的,但是,南宮炎卻是例外。
他眸灼灼地看着月如霜,越發堅定了要留下的決心。
“若然這話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本王定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出自如霜之口的話,那本王相信。”
“你真是中毒不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太后覺得難以置信。
“王兄,這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如此偏向?”南宮若水也看不下去。
“誠然,外界都傳邪醫的醫高明,就算真的是邪醫,那也不可能離湖心亭那麼遠都聞出來吧?便是慕神醫也做不到。”崔一臉擔憂地說:“這世界上即便真的有人能夠憑味辯藥,也絕不可能那麼遠就聞到。”
“王上,不可輕信呀!”
眼見着衆位大臣一個接一個地跪了下來,月如霜不信搖頭,嘆道:“本以爲烏國之人皆超凡俗了,倒是本邪醫太高看你們了。”
話到這裡,又看向南宮炎,緩緩道:“衆怒難平,要不……”
“你想都別想。”不待月如霜將話說完,南宮炎便將其打斷,態度堅決:“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本王頂着,你若是想要臨陣逃,本王絕對不允許。”
月如霜挑了挑眉,未答,南宮炎卻在頓了一下後開了口:“你既知道了,本王也不瞞着了,那裡……”
不過,這話未完,便被太后毫不留地打斷“閉!哀家看你真是了瘋了,被這人迷了眼了,還有沒有一點祕了?”
“母后,都這麼多年了,所有能看的大夫都看了,連慕神醫都說了沒辦法,可你一直不死心,一直以珍貴藥材吊着,無非也就是希有奇蹟出現的那一天,現在,明明有一個絕佳的機會在眼前,爲什麼要放棄呢?”
“就?還是算了吧!哀家還想要你父王活得久一些。”太后果斷拒絕。
“母后……”
“不行!哀家絕對不會同意的。”
“難道你想父王死在那裡嗎?”
“沒錯,哀家寧願你父王死在那裡,也不願意去看。至,沒有去的話,你父王還有一段時間。”
“可若去了,父王有站起來,有痊癒的機會。”
“站起來?那樣的奢,你也敢想?”
“有如霜在,兒臣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
兩母子爭執不休,一直僵持不下,月如霜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冷道:“你若再給他吃那種百年靈芝之類的大補藥,不出三個月,他就會死了。”
其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越加難看了,太后更是直接一掌向月如霜招呼去:“胡說八道些什麼?口口聲聲說是邪醫,卻連一個外行也不如,你算哪門子的邪醫?”
“沒錯,不懂就不要胡說八道,我太上王定然能恢復的。”
“對,你在那裡危言聳聽。”
“……”
原本有些忌憚南宮炎不敢開口的大臣們,在聽到月如霜說南宮睿活不長後,全部炸了。
在這裡站着的人,對南宮炎的能力都是認可的,但是,對其父南宮睿更是有着一種崇拜信服,忠心耿耿,說來,這些人不都過南宮睿的恩惠,當然,也有過南宮炎恩惠的大臣,那些人對南宮睿依舊是推崇備至,且,他們十有八九的人都盼着南宮睿能夠醒來,到時候,也好有個人能夠制住南宮炎,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南宮睿依舊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