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表現得恰到好,令人很難懷疑別有用心。
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南宮炎便妥協了,他心疼,可面上卻是不顯,他沉聲道:“本王希這是你最後一次爲了他而傷心落淚。”
最後一次麼?自然也希是如此,可眼下的況,哪裡容得再猶豫,不過,並沒有正面回答南宮炎,而是扭頭看着南宮炎。
轉那一瞬間,上的氣質完全變了,南宮炎清楚地看到了眼中滾落的淚珠。
心,再一次狠狠地疼起來,這一瞬間,他甚至希自己是倒在地上那個人,如果那樣可以得到的溫以待,能夠讓也爲自己掉一滴眼淚的話。
可惜,這個世界上的果那麼多,唯獨沒有如果,他也只是愣了愣神,在恢復神智後,便悄然退了出去。
這一次,或許是與夜墨琛的最後一次相,他應該要大方一些的。
他是認定了夜墨琛此次必死無疑,認爲就算是讓月如霜與其呆上一會兒,也翻不出什麼浪來,即便如霜是邪醫,他也不認爲能在短時間內將人救活,甚至送走。
憑一個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堯白不是還在路上嗎?只要給他發了訊號,他便會趕來,只要堯白來了,那麼,夜墨琛就不會有事。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種方法,卻不是想要用的方法。
待到南宮炎出去後,月如霜便開始檢查夜墨琛的況。
不出所料,傷上加傷,夜墨琛的況十分不好,必須要小心再小心地爲其理。
“阿琛,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我相信。”夜墨琛睜開眼,笑看着月如霜,忽又有些自嘲地說道:“怪我太自負了,若是我之前便聽你的,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而你也不會如此被。”
“事既已發生,再去說那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再看吧。”月如霜道:“你先別說話,等把你的傷理好後,我帶你離開。”
“南宮炎就在外面,我們走得了嗎?”夜墨琛直覺得不可能。
“相信我。”月如霜給夜墨琛一個安的眼神,道。
不確定是否能夠走得掉,但是,必須要試一下。
沒錯,南宮炎會巫蠱之,其本事深不可測,從之前下的毒對其沒有任何影響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來,一般的毒,必然也不能將其怎麼樣,但是,並不代表失敗過一次,就會永遠失敗。
“小七呢?”的彩雲暫時不到出手的時候,但是,小七卻是可以出手的,它渾是毒,是在外面也歷經過不世事,面對危險,必然比彩雲更加的靈敏,想來,由它帶着離開,他們會更容易快速離開,若是生出意外,它也可以殿後。
“在這裡。”說着,他將小七自袖中下來。
看到月如霜,小七顯得格外親,三兩下躥過去在其腳邊蹭了蹭。
月如霜手了季小七的頭,道:“一會兒,就要辛苦你了。”
爲了安全起見,還在屋內灑上了很多藥,足以引來數以萬計的毒。
看在那裡忙活,夜墨琛心裡頓時有了猜測:“如霜,你這是打算……”
爲免被外面的南宮炎聽到,他特意將聲音給低了。
“我要帶你離開。”月如霜也低聲音,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且,只許功,不許失敗。”
“走得掉嗎?”他再一次表示懷疑。
“不管能不能走掉,都必須要試一試。”月如霜道:“此次,關鍵的不在於我,而在於你與小七。”
“你是打算將毒引到這裡,然後,我們離開,南宮炎推門而,由這裡引來的東西來拖住他,給我們爭取時間?”夜墨琛詢問道。
看似是詢問,實則,他已經有了幾分肯定。他的如霜,似乎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呢。
“恩。”月如霜點了點頭,但想到南宮炎的本事,又總覺得是了些什麼。
“我前段時間研究出了一個困陣,這陣法的玄妙之在於,乍一眼看去,看不出是陣,但是,陣後,想要離開,便不是那麼容易了。”話到這裡,夜墨琛了一口氣,方才繼續道:“你既打算打來毒,藉以拖住南宮炎,那麼,我們可以再在這裡布一個困陣,如此,可以延長困住南宮炎的時間,那樣,我們便能有更充足的時間,只要逃出烏國境地,我們的境就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