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月天德瞪着月如霜,直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月如霜挑了挑眉,若然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真是窟窿萬千,流而亡了。
“老爺,咱們不能讓邪醫去看如花,萬一邪醫真爲了月如霜而害如花,那咱們就害了如花了,我們還是另找名醫吧。”上依曉權衡了一下利弊,勸誡道。
月天德道:“他敢!”
話音落,月天德又看向月如霜:“你果真會醫?”
月如霜道:“不會!”
月天德那個臉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可真是好看。
月如霜表示非常滿意,心不自覺地愉悅了幾分。
“老爺,就算真的會醫,也絕不會真心救如花的。”上依曉急道。
月如霜掃了上依曉一眼,道:“大夫人,你真是太有覺悟了。”
上依曉看着月天德:“老爺,你也聽到了,絕對不會救如花的。”
“你閉!”月天德厲喝。
什麼名醫未請?就連太醫院的醫們都盡數來看過了,民間有名的大夫也都來看過,卻無一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又遑論對症下藥了?
若是再這麼下去,如花便是救活了,怕也燒壞了腦子,那樣,李墨遙還能娶?
眼下,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唯有相信月如霜一次,死馬當活馬醫了。
月天德看着月如霜,命令道:“你去看看你三姐,如果你敢從中作梗,害你三姐,那麼,我便讓你們母二人陪葬。”
眼中驀地划過一抹鷙,月如霜冷冷一笑,反問:“你請遍了名醫,卻無一人有法子治你那兒,也沒見你把他們怎麼着,何以我去了,治不好就要我和娘親陪葬?月天德,你心中可曾有過一瞬將我娘視作你的人,你又可曾有過一瞬將我視爲你的兒?”
月天德明顯地怔了一下,顯然未曾料到月如霜會有此一問,其眼中閃過一狼狽,爾後才厲喝:“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一個兒地父親應有的態度嗎?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尊重?”月如霜打斷月天德,冷笑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想要人尊重你,你得做出讓人尊重的事來,你看看你做的事,有一點值得我尊重?爲夫,你未曾盡過半分爲夫之責;爲父,你說未曾盡過半分爲父之毒,對着我們母,你除了呼來喝去,便也只有冷漠無視。需要時,你知我你是兒,不需要時,連一個正眼都不會給,你倒是說說,我憑什麼尊重你?我自認沒有甩你一個大耳瓜子已經是非常對得起你。”
“你……”月天德怒目圓瞪,月如霜毫不在意。
兩父就那麼對視着,誰也不讓。
夜墨琛微微眯眸,探究地看着月如霜,今日這一趟,他倒是見識到了,這月如霜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多了,也算沒有白來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事還未曾得到解決,上依曉急了:“老爺……”
聞聲回神,月天德道:“快走!”
說着,也不給月如霜再反對的機會,月天德上前拉着月如霜的手臂便往外走。
大夫來了,上依曉喚了大夫,隨着他們一起去月如花那裡。
夜墨琛也沒猶豫,擡腳跟了過去,他想,此番來此,或許有不一樣的收穫也未必。
很快,便到了月如花的院子,月如花的屋子裡有幾名醫照看着,又有丫環隨侍,那場面,不可謂不大。
月天德拉着月如霜屋,直接將人推到牀邊,若非月如霜眼疾手快地扶住牀柱,不定摔何樣。
一火,自心裡猛地躥了上來,月如霜眸微眯,眼眸中划過一抹戾氣。
月天德未曾見着,只厲聲道:“你不是自稱會醫嗎?快看看你三姐什麼況,如何相救。”
月如霜下心裡的憤怒,擡眸看向牀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