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花的臉已經完全毀了,血肉模糊,高低不平,早已看不清原來模樣,若非知道此人正是月如花,她還真是不敢相信。
月如花的脖頸間一片緋紅,想來,是高燒所致。
月如霜擡手爲月如花把脈,倒也真是有模有樣的,令人無法懷疑她真的會醫。
月天德以爲月如霜是乖順了,心裡生出幾分得意:終究是他的女兒,怎敢忤逆他的意思?
而月如霜在仔細把脈過後,眼中再次划過一抹戾氣,藥效快過了,月如花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即便是現在治好了,其容顏也算是毀了。
當然,完好之後,月如花的臉不會像月如霜那般恐怖,可若她不化妝,看起來就跟那月球表面似的,很不平,很難看,像李墨遙那樣的男人,怕是不會再喜歡了。
月如霜不動聲色地往月如花身上扎了一針,繼而收回手,轉身看向月天德。
月天德明顯有些緊張,正坐在旁邊處理傷口的上官依曉也是突然站了起來。
“怎麼樣?”月天德問。
月如霜道:“依我看,三姐這本是皮膚過敏所致,再簡單不過的,只要抹點藥就好了的,可三姐愣是把臉給抓破了,其指甲里的髒東西進入皮肉,又未曾消毒,故而引發感染,高燒不退,依着她臉這情況,便是好了,也無法如以前那般了。”
“過敏?”月天德蹙起眉頭。
上官依曉直接大喝:“這不可能,我家如花從來不會過敏。”
就連處於昏迷狀態的月如花也突然坐了起來,直指月如霜:“月如霜,是你害我,一定是你害我,你怪我毀了你的臉,所以,現在你要把我的臉給毀了,你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夜墨琛只覺得心下猛地一顫,頓時如發現什麼新奇之事般看向月如霜,難怪這女人如此扭曲,身在此種環境,她沒死已算奇蹟 。
月如霜挑眉看向月天德:“我的父親大人,三姐說是她毀了我的容顏,你說,這事要怎麼處理?”
“你三姐那是病糊塗了,哪裡還知道自己說些什麼?”月天德明顯不悅起來。
月如花卻接口道:“我才沒病糊塗,這賤人的臉就是我毀的,我不只毀她臉,還毀她名節,毀她……把她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