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城主搖頭,道:“整個新城,我兒贏與其母皆未中盅。”
“那一件 事發時,末將與娘親外祖父家,倖免於難,直到新城之事過去後才回來的。”贏接過城主的話頭,解釋道。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當年他和娘親在外祖父家裡住那麼長時間是因爲這事。
“對,他們娘倆當時去了照城鄉下的娘家,直到事結束後才回來,所以,懇請公主殿下饒過他們娘倆,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他們都不曾參與。”城主急切道。
“不爲其他人求了?”月如霜挑眉,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之前,這位城主還要爲其他人求饒來着。
“如果事真的如公主殿下所說,整個新城百姓都中了盅,那麼,他們必然會制於烏國,如此一來,若是真的將他們給放了,那麼,將有可能爲其他人的災難了。”
“現在你想到其他人的災難,那麼,四年前怎麼沒有想到?當年你做出選擇的時候,可有問過新城百姓的意思?你若中盅的話,便該知道一旦盅毒發作,或者要被着做什麼事的時候,有多痛苦,我相信新城之中有些人估計寧願死在四年前那場所謂的瘟疫之中。”
“當時,我爲城守,我看着百姓們置於痛苦之中,只想着救他們命,並未想其他。”
“如果時倒流,回到那場瘟疫的話,你依舊會做出一樣的決定吧?你的格決定了你的選擇。”頓了頓:“你自認爲是對他們好,可事實上,你的那個決定害了他們,這麼多年來,我相信沒有多人是真正快樂的。”
“如果再有一次,我依舊會那樣選擇。”城主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我就是太自以爲是了,總以爲活着就是好的。卻忘了問問當事人是願意生還是願意死。”
“你應該慶幸,你的妻兒無事。”月如霜道:“本邪醫接下來的話於你而言或許有些殘忍了,但是,本邪醫不得不說,希你下輩子投胎可以再自私一點,考慮事也可以再廣泛一點。”
城主和贏齊齊看着月如霜,繼續道:“四年前,如果這裡真的是一場瘟疫的話,堯 皇不可能收不到消息,可上面無人知曉,你們在這裡卻生不如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們中計了,自五年前烏國派人來找你,卻被你拒絕後,他們便開始籌謀,一年時間,正好。”
“沒有哪一國的皇上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子民置於水深火熱,他若置之不理,便是不知。你會派贏去面聖求援,是烏國那邊的意思吧?他們想要將堯國的將士拆分,一點點地滅掉。”
“你的況,你怎麼就敢將兒子往燕城支使?就不怕他有去無回?當然,你似乎也只有讓他去,畢竟,除了他,再無一個人可以。”
“可是,堯皇終究是沒有派人來,我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了餡,使得皇上知道了新城之事?”
“皇上並不知道,至,在本邪醫踏新城前,他並不知道。”月如霜道:“你既是將死之人,那麼,本邪醫便讓你死個清楚明白吧。”
將事始末道了出來,城主隨着所說的話而不停變幻神,到最後,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就聯合起來騙我?”城主看着贏,說不出的傷痛。
他一心護着的兒子,卻在關鍵時候往他上捅刀,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嘗到背叛的滋味,可是,細細想來,他又覺得安,至這樣,他的兒子算是保住了吧?
心下的不確定,很自然地問出來了,他看着月如霜,一臉期待。
“這種時候,如果本邪醫告訴你,你兒子我不要了呢?”月如霜似笑非笑地看着城主,道:“來之前,雖然本邪醫也做了一個壞的心理準備,但是,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你可真是出乎本邪醫的預料。原本是想要來解救萬民於水火,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將這萬民給捨棄了。”
“你是邪醫,你不是也會巫蠱之嗎?你難道就沒有辦法讓這些百姓恢復嗎?”